“你們剛上完課嗎?”
他拽了拽自己肩上的書包帶,熱切地看著江如鳴。
江如鳴如實回答道:“哦,是啊。”
她跟何燕然慢慢散著步往前走,許寒山跟她們倆都認識,所以很自然地也順路一起並排走了一段。
何燕然好奇地問道:“你也有課啊?”
江如鳴掛在何燕然的胳膊上慢吞吞地往前走,旁邊就是許寒山,她餘光都能看到許寒山胸膛前乾淨整潔的衣服。
“沒,我早起沒事兒來蹭課。”
江如鳴驚訝地扭頭去看他,“早起?蹭課?”
好……好小眾的兩個詞彙。
“這得是什麼課啊……”
許寒山聽見她主動跟自己搭話,一下子就飄起來了,快走兩步轉過來倒退著看著她道:“是啊是啊,就在四樓。有個老頭在講什麼傳統文化的課,講到祭祀,一直在說什麼祭祀禮儀、牲畜之類的。他說到現在有些地區還保留著中元節和新年上墳祭祀的習慣,有人還燒紙錢紙船紙iphone紙別墅。”
江如鳴聽了聽,“哦……確實有點意思哦。”
許寒山道:“然後我就很好奇嘛,我就問他,那地下那麼多人,大家都燒,怎麼保證東西不送錯人。”
江如鳴和何燕然都笑了。江如鳴“哈”了一聲,問道:“你直接當堂問的嗎?”
許寒山點頭,“啊。然後那老頭就說,‘民俗中有特定的習慣,比如念名字,比如在祭祀物上標標識之類的’。”
上午的空氣溫暖舒適,是深秋時節少有的溫和的時刻。陽光將樹影投在許寒山含笑的臉上,他正興致勃勃地給江如鳴講趣事。
“然後我就很好奇啊,就又問他,‘這不跟網上說的@一樣嗎’。那老師就笑了,說確實有點像。”
江如鳴好奇地看著他,下半張臉圍著厚重的格子圍巾,只有一對眼睛露了出來,專注地盯著許寒山看,看得他瞬間渾身麻了一下,心臟膨脹了無數倍。
她輕聲問:“然後呢?”
許寒山笑了,“然後……我就跟我旁邊的同學說,說我想到一個賺大錢的辦法。”
江如鳴問:“什麼辦法呀?”
許寒山稍微前傾身體,認真道:“只要有人跟我同名,或者燒東西的時候@我,那錢不就都燒我名下了嗎?”
“所以,下次有人燒煤啊什麼的,我就偷偷在旁邊的地上用小樹枝寫@我,全劃我名下,等我死了就下地底下去販煤,到時候當第一批地下煤老闆。”
江如鳴聽到一半就忍不住笑了,腦袋歪在了何燕然肩膀上。
許寒山見她笑了,頓時成就感爆棚,後脊背都挺直了。
江如鳴笑完了問他:“這話你沒跟那個老師說吧?”
許寒山搖搖頭,“害,活躍氣氛的沒譜小問題一兩個就夠,多了就是欠揍了。”
江如鳴覺得他挺神奇的,沒譜的同時又神奇地好像有點譜。她想了想,又問道:“你是跟你那個同學一起來蹭課的嗎?哇你們都能早起啊?”
許寒山問:“啊?哪個同學?”
江如鳴:“就……你跟他說話的那個同學啊。”
許寒山瞭然地“啊”了一下,回到了江如鳴旁邊並排走,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道:“不是啊,那哥兒們我不認識,就湊巧坐一塊了,不是跟我一起的。”
江如鳴噎了一下,忽然又想到夢裡他大膽攔住路人的場景。
……好,果然是社交恐怖分子。
他們順路一起走。許寒山聽見她們倆要去食堂買飯回宿舍吃,立即就舉手說他也要買飯,因此三個人就這麼一起往食堂走。
因為還沒到午飯的點,食堂里人還不多。一進去,許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