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的主治醫生出面了,總得給個面子吧! 那個護士癟著一張臉,不情願地說道:“李醫生親自出面了,我們只有遵命了。你也知道肝炎是傳染病,你得給我一副院裡最好的手術手套!” 老鄰居陪著笑臉說道:“沒問題,沒問題!我這就去拿。” 護士小姐戴上手術手套後,黑著一張臉,給父親兌了藥,紮了針。 第二天,還得去拜託老鄰居。去鎮衛生院吊水,成了父母親的一種負擔。 母親踩著那三輪車,感覺是那麼的沉重!不再有第一天去衛生院時的輕快。這一路上,父母親總是心事重重。 如此以往了五天,老鄰居找了五個不同的護士。到了第六天,那位護士發狠說,下一次即便是院長找她們,也堅決不給扎針了!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不好再去麻煩老鄰居了。從此以後,父親再也沒有去過那個農村合作醫療的定點醫院了。 鎮衛生院去不了了,但這個藥水總得輸啊!母親又去請村裡的赤腳醫生到家裡扎針。赤腳醫生紮上針便走,由母親換水拔針。 鬱風家離赤腳醫生的醫務室差不多有一里地,每次收二十元的上門費。平日裡,母親捨不得多花一分錢;這個時候,她對錢就更加的敏感了。母親的心裡有一杆秤,她覺得這來一趟收二十塊錢,有點多了。當然了,她也只是在心裡想想而已,從來不敢有所流露。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這二十塊錢。你給人家錢,人家還不願意來呢!每一次,母親總是陪著笑臉,總是千恩萬謝的。儘管如此,還是一次比一次的難請。喜歡擺地攤的日子()擺地攤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