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東西,要是驚擾了他們的車駕,怕我們吃罪不起。”扈從指著鐵虯,說道:“就是這廝說道。”
張中信那是貴人多忘事,見到鐵虯之後,一時也忘記在哪裡見過,罵道:“你是什麼東西,趕緊給爺跪下嗑三個響頭,滾到一邊,否則的話,讓你死無全屍!”
他不記得鐵虯,鐵虯可記得他,鐵虯見張中信口出不遜,隨即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國舅爺呀。也不知國舅爺當年在洛陽巡撫行轅落下的傷勢現在好沒好,有沒有留下什麼傷疤。”
“你……”這件事在張中信面前,可是大忌,任誰也不敢提起,今天一聽對面之人,敢如此說話,張中信怎不惱火,當即怒道:“你是什麼人?”
“看到後面的車駕沒,那可是我家次輔嶽大人的車駕,趕緊閃到一邊。要驚擾了我家大人,少不得讓你再一次屁股開花!”鐵虯笑呵呵地說道。
“嶽肅……”張中信似乎是得了後遺症,一聽到嶽肅的名字,身體就不由自主地一陣哆嗦,彷彿忘了自己的身份。
“鐵虯,快讓前面的人閃開,和他們廢話什麼!”後邊的金蟬打馬上來,他不知前面的人是誰,方如此說話。
“聽到沒有,快點讓開道路,我家大人的車駕這就上來了!”鐵虯聽到金蟬的聲音,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這要換做別人,張中信早就開罵了,這年頭誰敢在他這面這麼說話。可實在是讓嶽肅打怕了,停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候,金蟬也看到了張中信,他馬上認出那是國舅爺,隨即他心頭一顫,暗道:“怎麼遇上他了,他是太后的哥哥,今時不同往日,大人正招太后的猜忌,要是得罪了他,對大人可沒有什麼好處。”心中著急,但現在想退,似乎也晚了,要是眼下認慫,實在是太過丟人。他略一思量連忙調轉馬頭,前去見嶽肅。也就鐵虯不知輕重,還在前面跟張中信對峙。
張中信知道以自家的身份,萬不能給嶽肅讓路,但對嶽肅太過忌憚,又不敢真個得罪,以免再吃苦頭。想了一會,扔下一句,“你給我等著”,自行撥馬返回隊伍裡。他這是想問問老爹,該怎麼辦。
張國丈和老婆在後面的馬車裡,老頭子正在午睡,老太太卻沒睡著。發現馬車聽了下來,挑開車簾,疑『惑』地問道:“車怎麼停了。”
邊上的丫鬟也不知出了何事,說道:“奴婢也不知道。”
“上前問問,看是怎麼回事?”太康夫人說道。
“是,夫人。”丫鬟答應一聲,便要到前邊尋問。正巧張中信打馬行了過來。
張中信直接說道:“娘,咱爹行了麼?”
“還在睡呢。出什麼事呢?怎麼不繼續往前走了?”太康夫人問道。
“前面碰上了嶽肅的車駕,還讓我們讓路。母親您也知道,這個嶽肅實在不好惹,所以……我想問問爹爹,該怎麼辦。”張中信小聲說道。
“你這個沒用的孩子,那個嶽肅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讓我們讓路。他還當這是先帝在的時候嗎?現在的皇上可是我的外孫,你的外甥,掌權的是我的女兒,你的姐姐。咱們現在是封你姐姐懿旨進京,讓他給我閃到一邊,否則休怪我進京之後,對他不客氣。”老太太一聽這話,馬上就火了,聲音拔得老高。
由於聲音過大,正好把車裡打盹的老頭子吵醒,張國紀『揉』『揉』眼睛,問道:“什麼事呀?出這麼大動靜。”
太康夫人跟著將事情一說,張國紀不由得也怒了起來,但他隨即納悶地說道:“這嶽肅不是當朝次輔,託孤大臣麼,沒事出京幹什麼?”嶽肅丁憂的事情,他現在尚未聽說。
“管他出京幹什麼呢?現在咱們的女兒是太后,咱們的外孫是皇帝,不管從哪裡說,都得是那個嶽肅給咱們讓路。”張嫣那是張家唯一得以炫耀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