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護送之勞,領著兒子大步追了下去。
四人相處已久,宗氏三虎念著華天虹的恩德,不知不覺問,將秦碗鳳看作了主人,“無牙虎”宗老婆子與她寸步不離,照料得尤為周到。
宗遼問明路徑,四人穿過黑風侗,繼續朝南走去。
那“浮香谷”在苗嶺深處,四人晝夜兼程,趕了三日,目的地已是遙遙在望了。
但見眼前一片花海,萬紫千紅,一望無際。萬花叢中,一條小徑直通幽谷,此外別無途徑可尋。宗氏三虎大喜過望,秦碗鳳依舊是那副木然的神情,日夜賓士,她抱著華天虹不放,始終不肯讓人接手,這時也不停步細看,當先就向花徑之內奔去。
誰料,才只奔出百餘丈遠,四人僕僕連聲,相繼昏倒在地,人事不省!
涼來這十里花海名叫“浮香陣”,無論武功多高的入,走不到一半,皆得身中劇毒,昏倒陣中,秦碗鳳等全是身心憔悴,內功又淺,因此才一入陣,頓時中毒昏倒。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花蔭深處,忽有數名苗裝少女疾馳而來!
這幾人來勢奇速,轉眼工夫,人已立在秦碗風身旁,但聽唁唁叭狐一陣苗語,隨即一人扛起一人,向來路飛奔而去!
這幾個苗裝少女的輕功甚為了得,片刻時光,奔過了花徑,入了一座山蔭下的幽谷。
這幽谷之內,寬廣平坦,靠外一圈全是異花奇卉。進去是一一片但坪,坪後崖壁如削,形成一個彎月。崖壁下居中一個又圓又大的洞門,這大圓門兩側,各有四個排列整齊、小了一半的圓洞。
但坪上本來聚有一群婦女,花圃中另有一批少女在澆花,這時咐咐呀呀,駕聲四起,轉眼之下,全都在人事不知的秦碗鳳身後,一窩風地奔入了當中那大圓洞內。
這洞內既高又廣,十分陰涼,正對洞門處設有一座寬大的五石雲床,雲床兩側列著十二個玉石蒲團。
此晚雲床上跌坐著一位手足俱裸、酥胸半露、一身哲白肌膚、相貌生得極美的苗裝少婦,十二個玉石蒲團之上,坐著幾名少女。
秦碗鳳等人才被放落地上,雲床上那苗裝少婦目光一閃,一眼便向華天虹臉上望去,隨即走上雲床,講了一句苗語,接著伸出一隻欺霜賽雪的玉手,撥開華天虹的眼皮看了半晌,便又把住華天虹的脈門。
忽見一名少女抱來一個瓷罐,罐中盛著淡紅色的藥水,那少女用一個小杯舀了藥水,灌入秦碗風和宗氏三虎的口內。
洞中鴉雀無聲,落針可聞,一雙雙澄澈如水的眸子,全都投注在昏迷未醒的幾人臉上,那苗裝少婦雙眼微閻,一直把住華天虹的脈門,臉上一片驚異之色!
過了一盞茶時光,秦碗風與宗氏三虎相繼醒來,秦碗鳳似是突然變得機伶了,朝四下張望一眼,立即翻身跪下,朝那苗裝少婦不住地叩頭,宗氏三虎一見,也是一聲不響,跪在一旁叩首。
那苗裝少婦移目向四人一望,放下華天虹的手腕,反身回至雲床坐定,秦碗鳳膝行跟上,仍是叩首不語。
忽見那苗裝少婦黛眉微蹩,道:“你這女娃,老是磕頭為了什麼?”
她講的是一口清脆的漢語,秦碗鳳怔了一怔,隨即淚珠泉湧,抽泣道:“小女子名叫秦碗鳳,要拜見九毒仙——要拜見九毒仙娘。”
只見那苗裝少婦微微一笑,道:“我就是九毒仙姬,你要見我,可是為了救那孩子?”她皓腕一伸,向華天虹指了一指。
秦碗鳳一聽眼前之人即是九毒仙姬,頓時叩頭不迭,道:九毒仙姬輕聲一笑,道:“你這女娃真傻,我若救得活你這同伴,也不叫九毒仙姬了!”
秦碗鳳雙目一睜,道:“怎麼?”
九毒仙姬莞爾一笑,道:“那我就叫十毒仙姬豈不更好?”
那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