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白日裡都可見不少人, 讓人難以想像到了晚上會是怎樣一番的熱鬧。
傅歡在門口停了馬車, 交給門口上來待客的門童。
視線從過往的人移到翠香樓的牌面上。
「大人,我們…我們進去。」碧兒從車上下來, 見傅歡在門前發愣,上前提醒著。
傅歡看著攤在手心裡的木簪,「碧兒,那位姐姐了告訴過你她的姓氏?」
「姐姐?」馬車上其餘的女子下了車後,也漸漸聚到門前, 聽著傅歡的話,聚是被吸引了過來, 只見那桃紅色衣衫的女子看了眼傅歡手裡的東西,聲音壓低,嗔怪道:「阿碧,你這是在做什麼, 樓裡的規矩怕不是忘了。難道你皮癢, 想試試紅姨的手段了?」
她話一落,就見碧兒身體小幅度的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白著一張臉, 埋怨道:「你別老拿紅姨壓我, 在她這兒,我這還不是…」
「哎, 你這不知好歹的丫頭。時候不長倒學會跟我頂嘴了是不,我呀,當初真是瞎了眼,幫了你這麼個白眼狼!」桃紅色衣衫的女子脾氣沖得厲害,當下聲音就拔高了不少,煞是惹了不少人側目。
傅歡聽著頭疼,皺著眉,看向旁邊迎客出來的人,「你們翠香樓裡都這般聒噪,真是讓人開眼。」
迎客的人微頓,表情凝滯一瞬後,沒有任何先兆的就又揚了起來,一把拉過桃衫女子,笑著對傅歡回道:「我們桃玉啊,是這裡老人了,有時難免仗著點脾性,大人別看她這樣,心地倒是不壞的。」
「桃玉,你說是吧」話落,迎客的皮笑肉不笑的伸著胳膊在桃玉的胳膊上擰了下,附耳警告,「上次的教訓還沒長記性,竟又惹得客人不開心,要讓紅姨知道了,你可知道後果的。」
「我…」方才還囂張跋扈的女子,頓時就閉上了嘴,像只小貓一樣被迎客的中年女人拿在手裡,紅唇微張,竟是比之前碧兒的臉還要白上幾分。
旁邊一起的姐妹有些看不下去,眼中含歉的朝傅歡俯了俯身,解圍道:「這位大人,您能與碧兒交好,且從未看低我們,想來也是善閒講理之人。方才之事的確是桃玉的魯莽所致,我在這兒替她先道聲歉。」
「桃玉,你也是,還不趕緊陪個不是。還有我們姐妹有幸借車過來,禮應對這位大人先道謝的。」她嬌嗔的怪了桃玉一眼,訓誡過後又款款上前,開出一條小路,對著傅歡俯首,「大人,您先隨我裡面請,等桃玉那小丫頭一會兒過來親自給您倒茶謝罪。」
傅歡靜靜的站著,聽她說完後,又轉眼看了下桃玉,見對方的表情也不像想把事情鬧大的樣子,便也順勢點頭,「好。」
無論如何,還是先進去。
傅歡挑了二樓上的一處臨街的雅室,推開半敞的窗戶,外面的陽光灑進來,在屋子裡暖暖的鍍上一層,她迎著外面吹來的風眯了眯眼睛,手扶在窗柩上隨意的點著。
「大人,我們這翠香樓還是第一次有女客進來。」替桃玉說話的那位女子,讓其他人都散去,只留了桃玉和她一人陪著傅歡,桃玉在前側坐下輕撫著琴,而她纖細的手捧著茶壺,不緊不慢的動著,聲音繞著琴音婉轉動聽,「花語也不知道該怎麼伺候,大人的意思呢?」
見傅歡只是側頭看了她一眼,並未接話,掩唇輕笑了一聲,「那大人就如桃玉所說的一樣,是來找人的?」
「進了翠香樓的姑娘,可不是想出就能出得去的。」花語斂了斂眉,臉上施得妝粉蘸著光越發的透明,將手中剛沏好的茶往前遞了遞,一手挽著袖口,「不過…就是不知大人來找的是誰?」
傅歡揚了揚眉,轉身做靠在了她的前面,將木簪放到桌上,「這東西的主人。」
花語的實現被吸引過去,就連不遠處撫琴奏樂的桃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