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萬籟俱靜。
東方,泛起一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天幕。
楊林盤膝而坐,目不轉睛地望著一棵靈樹。
靈樹有一人合抱之粗,鬱鬱蔥蔥,猶如巨傘。
時間流逝。
太陽從東方升起,到了正中,然後不知不覺,到了西邊。
殘陽如血。
楊林如同老僧入定,一動不動,一直到夜幕降臨。
院落門口,許凝黛眉微皺,望著靈樹前的楊林,百思不得其解。
這人,怎麼了?
從早坐到晚,就在那看靈樹。
不是要煉製傀儡嗎?
在許凝想來,煉製傀儡應當於煉器煉丹差不多,多練習練習,熟能生巧,慢慢的總能有所進步。
不去多練幾個傀儡,反而坐在那裡看靈樹,是什麼意思?
若非楊林叮囑過,不要打擾他,許凝肯定會過去問個所以然。
夜色籠罩大地,黑暗降臨,楊林依然坐在靈樹前。
許凝想去問一下什麼情況,剛剛走出兩步,又停了下來。
她覺得,應該相信夫君。
萬一她干擾到了楊林,那就得不償失了。
過了一會,許凝先來一張獸皮,鋪在地上,然後帶著青丘狐一起待在上面。
許凝盤膝而坐,修煉起來。
讓她驚訝的是,第二天一早,楊林還是坐在那裡,注視著靈樹。
露水打溼肩頭,而楊林渾然不覺。
一日又一日,一連三日過去。
許凝忍不住了。
她懷疑,楊林是不是出事了?
不然怎麼可能,盯著一棵靈樹,整整三天三夜呢?
許凝決定,過去看一看,到底怎麼回事?
她走著走著,突然“砰”的一聲,像是撞到了什麼。
許凝揉了揉額頭,這才發現楊林四周,竟然圍了一層透明光罩。
她氣的一跺腳!
她撞到透明光罩上,楊林竟然跟沒有察覺一樣,也不問問她怎麼樣了,還跟個傻子一樣,在那裡看靈樹。
許凝“砰砰”兩腳,踢在透明光罩上。
然而,裡面的楊林,毫無動靜,依然盯著靈樹。
胡亂發洩了一通,她也就氣消了,但是楊林這樣,確實讓她擔心。
但是,擔心也沒用,她根本無法穿過透明光罩。
許凝憂心忡忡的離開透明光罩,回到院門口,一會往東看看,一會往西看看,百無聊賴之下,居然抱著青丘狐,躺在獸皮上睡著了。
青丘狐躺被她抱在懷中,竟然一副極為享受的模樣。
就這樣,又過了十二天,楊林眼皮一天,突然站了起來,長嘯一聲,將正在閉關修煉的許凝嚇了一跳。
夫君,終於動了。
她站起身,走上前去,嗔怒道:“夫君,你到底怎麼回事,盯著一棵靈樹,整整看了半個月?”
楊林單手一揚,那層透明光罩消失,嘴角輕輕一笑,並未回答許凝的疑惑,而是莫名其妙的問道:
“夫人,你說這棵靈樹,為什麼會生長?”
許凝微微一愣,這能有為什麼?
靈樹生長,是自然而然的唄。
“周圍有靈氣,又有陽光雨露,它再紮根於泥土之中,不就生長了嗎?”許凝回答道。
“那夫人有沒有想過,靈氣是什麼?為什麼有靈氣滋潤後,靈木就可以生長?”楊林冷不丁的問道。
“這……”
許凝一下子被問住了。
她還真不知道,靈氣是什麼?
在她的印象中,靈氣就像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