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看起來好冷!”
“是天生長得就比較嚴肅吧。”範妲曦以食指划著他的臉部線條。“還說我呢,你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更兇!”
“哦?那笑起來的時候呢?”德爾拉斯咬她的食指。
“看起來很臭屁,厚臉皮!”範妲曦笑了起來。
“我喜歡你笑起來時嘴角邊的酒窩。”德爾拉斯用手指去指出她的笑窩。“很可愛。”
“我本來就長得很可愛了,你現在才知道嗎?”範妲曦笑得更頑皮了。這樣真好,完全可以不用大腦的對話方式,可以不用擔心說出去的話會不會使人誤解、會不會使母親難過、會不會又造成自己的負擔……
“我早就知道了,所以你要多笑給我看。”德爾拉斯順著她的好心情,欣賞她多變的神采。
他不知道為何會和她發展得如此自然。她不像過去他所交往過的女生,會問他什麼喜歡不喜歡、愛不愛的問題;尤其是隻要和他有過親密性關係之後,女性都變得特別愛黏他,更愛玩電話追蹤的劇碼,或更甚的是管東管西……幹嘛呀!女人不像女人,倒像極了老媽了似的,所以他會厭煩,相對地,連原先看起可愛甜美的笑容,都演變成有些做作和別有目的似的了。
所以別怪他會女伴一個換過一個。而在更換的過程,他最受不了女人哭泣的咒罵了,好聚好散不是很好嗎?他搞不懂的是,他沒有興致再看到的人,勉強他留下來好嗎?女人口中的愛是什麼?她們都說愛他,但當他表示不能接受時,她們就轉變成恨了,好像他有多麼對不起她們似的。
什麼是愛?為何她們能如此輕易地說愛?愛若是真實的,那麼不是應該有更多包容和忍耐?
他不認為性等於愛。性是身體的產物,身體機能的感應;而愛是來自於靈魂深處的共嗚。
他喜歡女人,所以和她們上床,或許說他只是完成她們心中的期待,她們明明心裡是渴望的,為什麼要表現得一副不想的樣子?還誇張地問他如果不愛她,為什麼要追求她這類的蠢問題。他實在搞不懂了,如果說他有一絲絲覺得愧疚的話,那只有一點是真的——他無意辜負她們的期待。他從來沒有表示過愛的這個情緒,他尚不曾對任何人說愛,包括那個仍在他的國家等他的女孩。
他曾想過,如果她知道他在臺灣過的是女人一個換過一個的生活,她還會愛他嗎?她還會相信他愛她嗎?嗯……他不知道,也不願去深想,因為他才二十三歲不到,這是他的生活、他的生命,他有完全的自主權。
範妲曦是個比較特別的女人,或許是他年紀比她小吧,他竟偶有猜不出她的想法的時候。但他之前也交往過比他年紀大許多的女人,而他也是很容易弄懂她們在想什麼,只有範妲曦……
範妲曦沒有那種浪漫、也不要求承諾,更不會去問他不在時在做什麼,可是範妲曦的冷淡就是該死地吸引他;她的不多作表示,就是該死地讓他不想放手。
德爾拉斯原本以為自己是像風一樣自由,但此刻他有遇到風中的雲朵的虛幻感,強勁對手呵!
“在想什麼?閉目養神呀,還是又想睡了?”範妲曦靜靜地觀察他的表情,她很安適地依在他的身旁。反正她是從家裡逃出來的,正好情緒是完全放空的,所以對任何事都不會有太大反應,她只是順著身旁的人的一舉一動做出回應,這樣比較不用花腦力去思考下一個步驟。
“什麼是閉目養神?”德爾拉斯不懂這句中文。
“就是把眼睛上,沒有睡著,只是休息並且培養精神的意思,這樣瞭解了嗎?同學。”範妲曦��很認真地解釋,一如她的作風,她希望說出來的話都是有用的。
“是,老師!”德爾拉斯躺在床上,舉手行禮,以西班牙語說著,但眼仍是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