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他已將蒙面紗巾解下,皇甫星躲在遠處,忽然感到眼前一亮!
原來那紫衣女子年紀不過十八九歲,杏眼桃腮,豔媚入骨,堪稱人間的尤物!
白衣男子解下紗巾之後,兩人作了一下親暱的舉動,皇甫星趕忙閉上眼睛。
那二人糾纏了一陣,接著相視一笑,牽手走到桌邊,雙雙坐下,飲酒談心。
皇甫星暗暗想道:“這是旁人的男女之私,我不該偷看,也不該偷聽。”
他是至誠君子,決定不看不聽,當真就雙目一閉,手指堵住耳朵,潛心內視,不起絲毫雜念。
過了片刻,他睜目瞥上一眼,見那二人依舊在飲酒言笑,於是重將眼睛閉上,捱了一陣,想那二人該吃完了,睜眼一瞧,不禁臉上一紅,原來二人酒酣耳熱,失了規距,那紫衣女的羅衫已被褪脫一半。
他年紀尚輕,又在深山之內長大,對這等事不甚了了,但是看入眼內,亦感到十分羞恥,當下忙又將眼閉上,但覺耳朵塞得過久,不甚舒服,那知手指一鬆,頓時淫聲滿耳,張眼一瞧,更為討厭,忙又將耳塞住,詛咒道:“不要臉!窗門也不關上!”
捱了良久,忍不住重又張眼一望,但見衣衫狼藉,那男女二人卻已不見。
他隱約知道二人已至榻上,心中彆扭,失了素常的忍性,一見視窗無人,立即躡足朝蓮池走去。
練武之人,耳目遠較常人靈敏,他過去採蓮,雙手離了耳朵,頓時滿耳淫聲,聽得心頭怦怦亂跳!
那蓮池直徑約有八尺,“丹火毒蓮”種在池子中央,雖不下池,亦能勉強夠到,皇甫星傾斜身子,左臂伸去,雙指夾住蓮莖一剪,那“丹火毒蓮”的蓮蓬頓時落至手中。
誰料,他心浮氣躁,真氣不如素常純穩,就此一舉,手腳下全都弄出了一聲響。
忽聽屋中那女子沉聲叱道:“什麼人?”
皇甫星驚魂欲出,揣起毒蓮,雙足猛地一點,激射而起!
但聽風聲颯然,一股凌厲的掌風襲至背後!
皇甫星暗忖:“當真是快!”他身形一旋,欻然一掌。
那追襲之人微微驚噫一聲,撤招換式,與皇甫星齊齊墜下,足未點地,兩人已惡鬥起來。
皇甫星閃眼望去,見是原先那白衣男子,此時赤條條一絲不掛,但見他雙掌翻飛,招式凌厲無比!
這二人一個心急脫身,一個要殺人滅口,兩人都打得拼命異常,只是一個顧及顏面,一個怕招來敵人,都是一味啞鬥,誰也不吭一聲。
忽見那少女出現窗前,匆匆著衣,雙眼盯住窗外,沉聲道:“鵬哥,此人千萬不能容其走脫!”
那男子輕聲道:“玉妹放心,走了此人,小兄將頭給你。”
但聽那少女道:“鵬哥能和他鬥內力麼?”
那男子應聲道:“那有何難!”
他雙掌疾揮,連攻數招,趁著皇甫星反擊之際,舉掌一掄,啪的一聲,雙掌已然接上!
此人臨敵經驗豐富,說鬥內力就鬥內力,皇甫星應變不及,只有落居被動。
此時兩人的手掌緊緊抵在一起,各將一身功力聚向掌上,這是勝負一分,非死即傷之事,兩人誰也不敢怠慢。
約莫鬥了一盞茶時光,皇甫星額上已見了汗珠,那赤身露體之人卻越見沉穩,半點聲色不動!
驀地,那紫衣少女由視窗飛出,立在那男子身側,笑道:“鵬哥別怕,我幫你了結這廝!”她左手一揚,朝皇甫星一掌擊去。
皇甫星暗暗叫道:“我命休矣!”
但聽那男子沉聲道:“玉妹退在一旁,小兄一人料理得了!”
那紫衣少女倏地嫣然一笑道:“你不要我幫,我就幫他啦!”
她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