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尋著。我身上帶著一個抄本,你若願意,我將抄本還你,彼此兩罷甘休,否則的話,我們武功上分輸贏。你若勝了,我先將抄本給你,再領你去拿原本,同時任你如何處置,我一概照辦,決無異言。”
華天虹道:“如果九曲神君勝了呢?”
濮陽老人笑道:“這話也只有你問,旁的人絕無此想。那丸曲神君說道:”我若勝了,拳譜就歸我所有,你不能多找麻煩,不過我決不傷你的性命,你可以回家再練武功,三年之後再找我較量,我們比一比練武的進展,看誰進步得快?“
想到此事,濮陽老人自己也忍俊不住,搖了搖頭,朗聲笑道:“諸位,那九曲神君乃是古今一絕,其行事為人,奇特到了極點。所以我才不厭其詳,將他少年時的事蹟,原原本本地細講。不然的話,諸位對於他後半生的荒謬行徑,那就怎樣也無法相信了。”
華天虹道:“老人家請講,咱們洗耳恭聽。”
濮陽老人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神拳範澄哪裡將九曲神君放在眼中、當著一干武林朋友,不便失去身份,忍著怒氣聽他言講,只是不住地點頭,一連串他說好。等他講完,立即催他動手,當下兩人就在范家的練武場上,按著武林規矩,動手較量起來。”
說到此處,忍不住深深一聲長嘆,道:“唉!肥而痴,何如瘦而狂?其實,範澄行年六十歲,習破甲神拳四十餘年,九曲神君年方弱冠,練破甲神拳不過兩年,豈料交手之下,竟是半斤八兩,旗鼓相當,惡鬥三百招,猶未分出勝負。”
司馬長青惑然道:“破甲神拳,顧名思議,該是一種剛猛的外門功夫,範澄積四十年的功力火候,不能勝一後進,其中總有緣故。”
濮陽老人道:“簡單地說,九曲神君是個天生的練武種子,對武功一道,悟性奇高。其次,旁人每日練一兩個時辰,他的腦子裡卻只有武功一件事,別無雜念,他彷彿吃飯睡覺,時時刻刻都在練武。故爾他練一年,等於別人練五六年,加上資秉的差別,那就等於旁人練十年二十年了……”
他噓了一口長氣,接道:“那一場打鬥,範澄勝在功力深厚,九曲神君卻因深得破甲神拳的神髓,推陳出新,化腐朽為神奇,其運用之活潑刁鑽,火候之老辣洗練,猶在範澄之上,雖然不時危險,卻終能支援不敗。”
司馬長青道:“既未限定招數,打到最後,總得分出勝負。”
濮陽老人道:“打到三百三十招後,九曲神君突然妙著連發,一連幾記巧打,騙得一個破綻,一拳攻在範澄肩上。也是由於那破甲神拳太耗氣,範澄年事已高,血氣漸衰,激戰一久,精力不繼,加以激怒當頭,心浮氣躁,致為九曲神君所乘。”
華天虹道:“這結果想必出乎每人預料,但不知以後怎樣?”
濮陽老人道:“九曲神君練那破甲神拳時,心思完全放在招術之上,功力卻不能等而進,仗著年輕力壯,勉強支援了三百多招,氣力已是用盡,那一拳擊在範澄肩上,範澄渾如未黨,九曲神君卻被震得倒退幾步。這一停下手來,就無再戰之力了,此時舉座譁然,無不大驚失色。”
司馬長青道:“若按江湖規矩,這一戰該是九曲神君勝了,眾目睽睽之下,範澄焉能抵賴?”
濮陽老人道:“當時範澄氣結胸膛,站在當地發呆,九曲神君卻匆匆留下那拳譜抄本,說了聲‘三年再行領教’,迅即溜去,座中本有抱不平的人,只是倉促之間,猶豫未定,九曲神君業已逃去。”
慈雲大師呵呵一笑,道:“既有抄本留下,又有三年之約,旁人自然不好意思插手,那九曲神君倒也機警。”
濮陽老人微微一笑,道:“此事已算過去,眾人各自散去,神拳範澄在開封搜了幾日,未曾尋到九曲神君的下落,心灰意懶,只有回家去苦練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