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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2 / 5)

清誰是誰,也沒有看清是誰丟我們調料。”

於安喝道:“滾下去!”

他從懷裡掏出幾個荷包遞給劉弗陵,聲音抖著:“皇,皇上,聽負責審口供的下屬回報,那個關在地牢裡的刺客是……是個女子。奴才真是蠢材,看到荷包上的刺繡都壓根沒有往那方面想,雖的確很難把雲歌姑娘和刺客聯絡起來,可……奴才真是蠢材!”於安“啪啪”甩了自己兩個耳光,“皇上,雲歌姑娘只怕在地牢裡。”

劉弗陵拿過荷包,瞟到一個荷包上精工繡著朵朵逍遙的白雲,心驟然一縮。

把荷包湊到鼻端聞了下,各種調料的味道。

有幾個女子貼身攜帶的荷包不裝香料,反倒裝著調料?他緊緊拽著荷包。啞著聲音說:“你還在等什麼?”

於安再不敢遲疑,立即在前面跑著領路。

為了防止犯人逃跑,通向地牢的樓梯修得十分狹窄蜿蜒。

因在地下,終年不見陽光,通風又不好,潮溼陰冷的地牢內瀰漫著一股酸腐的味道。

劉弗陵每走一步都只覺心一縮。

雲歌,雲歌,我竟然把你關在了這樣的地方?

竟然是我讓你重傷?

從昨夜到現在,整整一天,任由你躺在這裡等待死亡?

劉弗陵……你究竟在做什麼?

於安近乎蚊鳴地說:“因為想拿口供,命大夫來看過,處理過傷口,關在最好的牢房裡,還專門拿了氈墊……”

於安越解釋,越沒有力氣。當看到“最好”的牢房裡,受著“特殊”照顧的人時,立即閉上了嘴巴。

一條粗甸氈裡裹著一個毫無生氣的女子。

烏髮散亂地拖在泥中,面容慘白,連嘴唇都沒有一絲血色。

劉弗陵跪在了她身旁,冰冷的手拂上她的面頰。

滾燙的面容……不是……不是冰冷……。

幸虧不是冰冷……

可竟然是滾燙……

雲歌?雲歌?

摸過她的脖子間,雖沒有找到發繩,可那個竹哨卻是舊識。

劉弗陵大慟,將雲歌小心翼翼地擁入懷中,一如小時候。

雲歌一隻腳的鞋子已被鮮血浸透,而另一隻腳的鞋子不知去了何處,只一截滿是汙泥的纖足掩在稻草中。

劉弗陵用袖去擦,血色泥汙卻怎麼都擦不乾淨。

天山雪駝上,小女孩笑靨如花。

雪白的纖足,半趿著珍珠繡鞋,在綠羅裙下一蕩一蕩。

他握著竹哨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太過用力,竹哨嵌進手掌中,指縫間透出了血色。

雲歌!雲歌!

九年後,我們居然是這樣重逢了!

院中的槐樹依然濃蔭可蔽日。

廚房中,一個個整齊擺放著的陶罐裡,還有她沒有用完的調料。

案頭的書籍半開。

榻旁的蠟燭還剩一半。

只是那個笑說著喜歡槐蔭茂密的人,喜歡做菜的人,為了他遍尋書籍尋找良方的人,卻已經不在了。

蠟燭的前一半陪伴著他們燈下的嬉笑,它的明亮溫暖中盪漾著他們的溫暖。

而後一半,此時,正映照出牆壁上一個孤單的影子,它的明亮溫暖,似乎只是為了諷刺現在一屋的安靜冷清。

“孟大哥,仍沒有云歌的訊息嗎?”許平君怯生生地立在門口。

孟珏凝視著跳動的燭火,沒有說話。

許平君手扶著門,靜靜站了好久,“孟大哥,對不起,我應該留住雲歌。”

孟珏輕嘆了一聲,終於側頭看向許平君:“平君,你有身孕,回去休息吧!”

許平君沒有離去,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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