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速死以求謝罪……又怕克善會傷心……所以、所以等待皇后娘娘前來,想讓娘娘答應奴才,能夠看在阿瑪額孃的份上,照顧克善……”
新月著著,淚如雨下,然而次,卻已經不是為努達海而流,而是為荒唐的過去,為可憐的克善,為被毀的人生而流的懊悔痛恨之淚。
靜靜之中,嘆口氣,道:“且莫要樣……連本宮都傷心起來,又不是山窮水盡的,不必如此。”
新月抽泣,道:“新月辜負的人實在太多,請娘娘萬勿再傷心,否則,新月真真是百死莫贖。”
起身來,走到桌子邊上,低頭看那被斬斷的琴絃,若有所思,道:“做錯的事情,只要有所悔改,知道過錯,那就算是好事樁,何況補救的方法千千萬,何必執泥於尋死呢?”
新月道:“奴才……奴才別無他路。”
長嘆聲:“其實,看著宮內花團錦簇,實際上,人人皆有不出的苦。就拿本宮來,當本宮高高在上,當初勸之時,心頭不,必定暗自責怪本宮也跟別人般,冷酷無情,卻不知,本宮心底,也有苦澀難當,也想找個解決的法子。”
到裡,略微停下,望見新月茫然投來的眼神:“奴才當初愚昧,皇后娘娘您是想……”
把心橫,道:“想必也聽,本宮的小十二阿哥……永璂他昨日……忽然急病,如今,生死未卜。”起永璂來,卻是真情流露,瞬間淚水橫溢。
新月驚,上得前來,道:“皇后娘娘,奴才不知,奴才只以為娘娘身體欠佳,原來……奴才該死,竟然在個時候還打擾娘娘。”
“個不怪……”抬起帕子,擦拭眼淚,自顧自嘆,“只不過,本宮被方才所的番話,觸動心境,其實,本宮有時候也羨慕,想跟樣,自由自在,有所選擇,但是深宮之中,往往是身不由己的……本宮常常想,或許可以有朝日,離開些繁瑣的事情,或許……就如太后老佛爺般,尋個清靜的寺廟修行陣,就當為自己祈福,為自己身邊的人祈福。如今永璂又發病,本宮實在無法……若真的能讓永璂他的病好轉的話,本宮倒寧肯捨棄個皇后的位子,遁入空門靜靜修行的。”
淚又落下來,嘆口氣,抬手擦拭。
再看新月,人定在原處,雙眸呆呆望著前方,似在思索,忽然之間,新月雙眸閃,似想通什麼,急急開口,道:“娘娘,娘娘是六宮之首,鳳印在握,自然是不能隨意捨身空門的,但是……奴才可以,奴才可以替娘娘捨身!”
“什麼?”震驚地看向新月。
新月道:“娘娘,奴才經過努達海之事,早就看破紅塵,本想死,卻又怕對不起克善,如今,奴才願意捨身入佛門,當個虔誠的佛家弟子,來可以為皇上,皇后,十二阿哥,以及克善祈求福祉,二來,可以洗清奴才先前的罪過,不然的話,奴才怕自己死後,都無臉面見阿瑪跟額娘。”
新月著,意志逐漸堅定起來般,雙眸望著,似看到希望。
“不可如此,是格格……雖然的片心意的確是好的。”皺眉,緩緩搖頭道。
新月哀求看:“奴才請皇后娘娘成全,奴才本來是抱著死之心,只怕死後克善無人看管,想求娘娘幫奴才照顧克善,若是娘娘肯許奴才遁入空門靜修,便如同救奴才命,奴才自個兒也願意如此。奴才主意已定,請皇后娘娘成全!”新月懇切完,猛地跪倒在地,磕起頭來。
正文 毒攻毒 4
① ② ③
出了芷青居,上了儀輿,便向著阿哥所而去。
永璂仍舊是昏迷不醒的樣子,只不過若我喚他,他會隱隱約約知曉一樣,嘴裡發出微弱的聲音,似乎在回應我。
我看著看著,眼淚便忍不住,容嬤嬤百般勸說,仍舊不捨的離開永璂身邊一步。
正在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