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臉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停!”我急忙制止,“本宮沒讓你動手,你忙什麼?再說,這麼美的臉若是有所損傷,本宮可是會心疼的。”
烏雅停了手,整個人匍匐地上,如篩籮一樣顫抖著。
旁邊的蘇拉更是一聲不吭,一張臉煞白煞白。
“容嬤嬤,”
“奴才在。”
我張口問道:“你是宮內資深的老嬤嬤了,那你來說說,如果是現在這種情形,該怎麼處置她們兩個好呢?”
容嬤嬤聽我這麼問,頓時滿臉得意,咬著牙般說道:“回娘娘的話兒,若是現在這般目無主子吃裡扒外的奴才,就該將她的雙眼挖去,敢對小主子動手的,就該將她的十根指頭廢掉,——奴婢有一種法子,專門治這種膽大包天的賤婢的,就是用那長針刺入手指頭指甲縫裡,只消用過一次,從此這雙手就算是費了,百試百靈……不過這些還只是輕的,最好是這些不礙事的刑罰上過了之後,就扔到宗人府去,帶鹽水的鞭子使勁兒抽上一頓,打的皮開肉綻的,保管她渾身上下每一塊兒好地方,就算是鐵人也熬不過去。”
一說起這些治人的法兒,容嬤嬤似乎格外精通也格外感興趣,說的繪聲繪色,精彩無比。
而下面跪著的兩個宮女的臉色也更是精彩無比,烏雅原本漂亮的小臉頓時面無人色,兩人哆嗦著只管求饒:“娘娘,奴才們不敢了,饒命啊娘娘!”
容嬤嬤面上的得意暴漲數倍,搖頭晃腦地說道:“娘娘,可要奴才將這些法子都在這兩個賤婢身上用一用?”
我冷眼看著,這兩個宮女已幾乎是給嚇昏了過去,不由笑道:“光是聽聽就已經夠人受得了……只不過……誰說本宮當真要如此了?”
容嬤嬤一怔:“娘娘……”
烏雅跟蘇拉對視一眼,呆呆地抬頭看向我。
我垂眸,啜了一口茶,稍微潤了潤嗓子,說道:“你們兩個,皆是本宮這坤寧宮內出類拔萃的,就這麼輕易給毀了,簡直是暴殄天物,本宮也覺得心疼。”
烏雅跟蘇拉聞言立即磕起頭來:“娘娘開恩,多謝娘娘開恩……娘娘宅心仁厚,是奴才們不識好歹……”
我一抬手,輕描淡寫繼續說道:“你們都不用多說了,本宮只是覺得,人各有志,……就如你們所見,皇上最近也很少來本宮這坤寧宮了,也怪不得你們另有心思,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留在坤寧宮內……似你們兩人如此出色的資質而無用武之地,真真是可惜了……”
“奴才們不敢,娘娘……”
“還不住口!”容嬤嬤始終不明白我的用意,早就憋了一口氣,聞言不由惱怒地大喝一聲。
兩人立刻噤若寒蟬,不敢開口。
“敢不敢的,嘴上說說罷了,心底怎麼想的,才最重要,”我淡淡說道:“所以本宮思來想去,決定將你們兩個,賜給延熹宮的令妃娘娘,——不知你們兩個意下如何?”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內鴉雀無聲。
借刀記 2
半晌,容嬤嬤開口問道:“娘娘,奴才沒聽錯吧?”
我笑著點頭:“容嬤嬤你老當益壯的,自是不會聽錯,烏雅,蘇拉,本宮只問你們兩個,願不願意去令妃哪裡?”
那兩個人跪在地上,不知道我是真心或者假意,竟然不敢回答,膽戰心驚地互相對視,卻一字兒都不能出。
容嬤嬤怒道:“狗奴才,皇后娘娘問你們話呢?沒長耳朵嗎?”的
“娘娘……娘娘,奴才……”兩人只管斷續哆嗦,卻不敢說什麼。
“看這樣子,倒是個想去的……”我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本宮就立刻把你們兩個賜給令妃娘娘罷。”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