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充滿了勇氣。
“回大老爺,我叫陳名揚,為死去的姐姐喊冤。”陳名揚說著雙手舉起狀紙,有衙役接了過來,遞給了縣令周邦傑。
周邦傑接過了狀紙,仔細觀看了一番,所謂人命關天,像這種人命官司必須引起重視。
看過狀紙後,他有些不解,明明是發生在兩個月前的兇案,如何到現在才有人喊冤。他畢竟是進士出身,本身的智商還是很高的,也不急著問案,眼睛在大堂裡打量著。一眼便看見在一旁負責記錄的孟書吏,便招手讓他過來。
“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把狀紙遞給了孟書吏,由於到鄞縣還不到一個月他還沒來得及請師爺,對於斷案之事還不是很精通,必須得找人參謀一番。
孟書吏匆匆看過狀紙,遞了回去:“回太爺,這件案子,我知道,發生在兩個月前,那時還是王太爺當縣令。麗春院的紅姑阿紫被人半夜掐死,當時王縣令斷的是和阿紫同床的任秀才殺人,然後把任秀才抓進了死牢判了斬刑。現在時間已經過了兩個月,不知阿紫的弟弟為何又來喊冤。”
聽了事情的經過,周邦傑點了點頭,既然是已經被革職的前任做下的事情,這就好說。若是前任縣令沒有被罷官而是升遷了,那這個案子就不能再審。可是前任已然獲罪去職,自己當然可以好好審理一番,若能翻案的話,也可以傳揚一下自己斷案如神的美名,為自己三年一度的考核加上幾分。
“那乞兒,你說你姐姐是被王才所害,可有證據?”周邦傑對著堂下問道。
“回太爺,是王才本人親口所說他殺人之事。太爺只要傳來王才對質,我這裡還有王才畫押的口供,上面有他的手印。”陳名揚道。
“你怎麼會有王才的口供?”周邦傑驚問道。
“是別人給我的。”陳名揚老實道。
“好吧,傳王才上堂。”周邦傑當下裡下令去抓王才,然後又讓孟書吏找到上次判案的卷宗來,仔細去看。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兩個抓人的衙役回來了,拖回了醉醺醺的王才。原來任思齊派了陳名揚去縣衙告狀後,便讓熊二等人把王才灌得大醉,躺在床上不能動彈,這才退出了王才家,他們前腳剛走,兩個衙役便來捉拿王才。
“怎麼回事?”周邦傑厭惡的看著嘔吐的滿身都是髒兮兮的王才,問道。
“回太爺,我們去的時候他就已經這樣。”抓人的衙役回道。
“用涼水把他潑醒。”周邦傑命令道。
一個衙役匆匆離開了大堂,很快提回了一桶井水。
“譁”一大桶涼水潑到王才頭上,涼水浸透了王才衣服,流到被毆打弄出的傷口之上。
王才一個激靈,從醉中清醒。
“人是我殺的,求求你們,別再打我了。”王才還沒睜開眼睛,便哀求著。過去的一夜,他在熊二等人手中吃夠了苦頭。
“大老爺,您看,他已經承認了殺人。”陳名揚叫道。
“閉嘴,大老爺我有耳朵。”周邦傑呵斥了陳名揚一句,他已經看出來事情的不對來,這王才一副被人打怕的模樣,事情有內情。
“呔,那下面可是王才?”周邦傑一拍驚堂木,厲聲問道。
王才一個激靈,這才意識到自己身在縣衙大堂之上。身邊沒有了那幫兇神惡煞,他潑皮的本性便又回來了。
“回大老爺,我是王才。大老爺我冤啊,昨天夜裡殺人犯任思齊回來了,他闖到了我家,毆打我非要我承認是我殺人。”王才哭嚎了起來。
情況真的很複雜,怎麼又涉及到逃犯任思齊了,周邦傑感覺一頭的霧水,讓他寫八股文章他會,可是讓他斷案卻為難了許多。
孟書吏連忙走到他的身後,“老爺,別讓他岔題。任思齊本身就是殺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