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然而就在她越過他身側時,她的手臂就被他再次箍住,緊接著她被他強勢拽了回來,二話不說帶往餐廳的方向。
盛夏試圖掙脫開他,“慕淮南”
“不論你現在怎麼想,唐家今晚不許去!”她不吃不喝不睡,就這個樣子去唐家,無非是折磨她自己而已。
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勁,盛夏卵足了力道用力一下就掙脫開他雙手的束縛。
她驀然後退了好幾步,脆弱的眼,卻是倔強的瞪著他,“假仁假義你分明知道西西是我女兒,一直讓她故意在我身邊出現卻又不告訴我,處心積慮隱瞞了她身份這麼久,我該說一句。真是辛苦你了麼。”
說出最後幾個字時她的唇角是帶著受傷以及殘忍的笑的。
慕淮南看著她。
知道他現在不會讓她去唐家不容置疑的決心,盛夏點點頭,“好,我可以不去唐家,我去休息。”
“盛夏”
“你別再跟我說什麼。”她身體禁不住的瑟瑟發抖著,冰冰冷冷的像是沒了溫度,艱澀著,她喉嚨沙啞的道,“慕淮南,你太殘忍了你明明知道我早就被失去孩子折磨瘋了,為什麼這麼久你明明讓西西在我身邊卻偏偏不告訴我她是我女兒啊!”
所有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情緒瞬間就決了堤,她崩潰得真像是瘋了一樣的歇斯底里,喉嚨哽咽得她又刺又疼,每說一個字彷彿都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她胸口劇烈的起伏不定,用力深吸了很長的一口氣,她才勉勉強強的壓下基本不可能壓下的情緒,赤紅的眼淡淡的看著他說,“你別再來打擾我,我上樓休息。”
說完她就轉身朝著二樓的樓梯口走去,消瘦的身形艱難的維持著不亂的步履。
慕淮南長腿站在空地中,渾身的氣息都被收了緊,下頜繃出一條冷硬而冷峻的線條,抬眸一點一點凝望著女人即將消失在二樓樓梯口的背影,他終歸還是做不到如她所說的別再打擾,長腿即刻就邁了開。
步伐凌亂,難得的彰顯出了男人急切而凌厲匆忙的一面。
他的腳步快得甚至是不穩的。
可當他追到二樓的時候,迎面撲來的是主臥房門用力甩上的聲音,他伸手欲要去擰門把手,裡面的人卻率先從房間內反鎖了住。
用力的擰了幾次都沒能擰開,慕淮南雙手握拳的敲打著房門,“盛夏,開門。”
裡面沒有她的回應。
像是生怕嚇著她,他儘量放緩了語氣,淡淡的笑著說,“先去吃點東西,之後再上來休息。”
但仍舊沒有她的聲音透出來,哪怕是門鬆動的跡象都沒有。
慕淮南挺立的身軀站在主臥門外,知道她能聽得見,反而是試著柔和道,“你先開門,我們當面說,嗯?”
她似乎是鐵了心此刻不想理會他,不論他說盡什麼話,不論他在外面一次又一次敲了多少次的門,她始終沒有給他一個字傳遞而來。
如果想的話,撞開門對慕淮南來說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
只是他卻沒有那樣做。
一次又一次的試探無果,慕淮南站在房門外沉默了很久,眼皮底下盡是一片淺淺的暗淡之色,過了好一會兒,他低緩的聲線說,“給我點時間,以後我會跟你解釋清楚。”
解釋麼
靠著門板無力滑落坐在地上的盛夏低低的笑,如果想解釋為什麼不能現在解釋?以後她要撐過多少個日日夜夜才能撐到他所謂的以後?
確定這不是他一時用來搪塞她的藉口?
他一定不知道,親生女兒就在身邊,而她卻直到現在才知道是什麼感受。
盛夏的身體不能自控的瑟瑟發著抖,手指顫慄得厲害,渾身上下由內到外彷彿都被冰涼的感覺充填了,冷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