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飛機就由你的機要秘書陳曦女士帶我來此。她說,夢之園是你用來招待巴西水晶研究協會特別會員的下榻別院,這也是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的原因,至於這些石斛蘭,她說,你知道我喜歡紫色,而且……”
他再度截話,“你說她叫什麼?”
“陳曦,一個高貴的中年婦人,有著中國南方大家閨秀的風範,風趣、體貼,是個很討人喜歡的老人家。”璀璨的紫瞳,眨呀眨地追憶著她倆碰面的情境。
“陳曦!好個陳曦!”沙克洛夫咬牙道,“你是水晶協會的會員?”他不記得有哪個頭腦不夠靈光的“專家”能夠被邀請。
待會兒他非去找他媽理論不可,她又在亂點鴛鴦譜了!
“你不認識我?”她好錯愕。
“我為什麼該認識你?!
紀曼菲兀自笑著摸著自己那張慘白的臉。“也許我清洗打扮之後,你可能捨有點印象吧。”不然他為何追了她半年?絕對不可能達她的面或是照片都沒見過吧?!
只見沙克洛夫做做地脫了她一眼。
她難道不明白,就算她是謫仙下凡,也比不上一座礦產在他心中的分量!除了……那個……啞女。“說吧!你究竟是誰?”
紀曼菲露出慣有的自信淺笑,“我是璀璨王朝的紀曼菲。”
“紀曼菲?”老天!這個說話顛三倒四的女人,就是那個國際知名研究水晶礦石的專家?!沙克洛夫那張不通人情的臉上,淨是深邃的冷峻與若隱若現的質疑。
“正是在下。”水靈的紫波盈滿了雙瞳,才上心頭的得意卻為沙克洛夫的霜冷跌入阿鼻地獄。
“那也不能住在這裡!”他倏地抓起床頭櫃上的紙筆,龍飛鳳舞地揮了幾筆,就將手中的便條紙塞進一頭亂髮的紀曼菲手中,“直接找莉莎,她會告訴你該住在哪裡。”
“什麼?不是你請我住在這裡的?”輕愁纏上她的雙眼,卻一瞬即逝。
多年奔波於礦區、山地,她早就不怕以天為幕、以地為鋪的生活,只是先前被人高高捧起,須臾間又讓人重重摔下的感覺十分不好受。再說現在天才剛亮,要她提著兩個大皮箱去哪兒?
“不是!”他連解釋都不想。似乎為“紀曼菲”與眼下這個女人是同一個人感到好笑。
“那陳曦女士的安排又是怎麼回事?她不是你的機要秘書嗎?”窗外旭日東昇的金光,拂鍍了紀曼非一白金粉,也照映出她那雙紫晶魔魅的眼瞳。
沙克洛夫斗然一震。
她的雙瞳也是紫晶色的?和……那個啞女的眼睛正好是同樣的色澤!
這種顏色的眼瞳很少見,她……不會正好是“她”吧?
不待她反應,他就抓起她的右手一探究竟,卻被她技巧地甩開。
“你做什麼?”擒拿術只是他們紀家成員必需動練的身手之一。
“看不出你還挺有兩下子。”他冷笑,卻沒放過她的手指。
因為啞女有一枚價值連城的紫晶戒指;如果她也有,那她很有可能就是一直擾亂他平靜心湖的“她”!
“多謝褒獎!”她不會傻得以為他是真心誇獎她。
不管他如何努力探看,就是無法從她環胸的姿勢中看到右手指頭上的戒指,於是改問:“那你去過卡卡拉山的礦場嗎?”
這麼快就來追問?
還好她一回到這裡,就立刻將先前穿過的衣服全處理掉,連同因摩擦而鬆動的戒指也脫了下來。現在他應該看不出自己正好是那個“災難女”!
“沒有。”因為放心,所以扯謊。
沙克洛夫也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兒,剛硬的臉部線條頓時鬆綁了。
紀曼菲端視著他散在前額的微亂頭髮、幾天沒刮的胡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