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是您的親骨肉,他還那麼小就被人毒害,您當真要包庇兇手嗎?」
面對華貴妃的泣不成聲,綿憶只是低著頭不肯說話,我看不過去了走進去,
「皇帝!」
「太后!」華貴妃看到我彷彿看到了親人一樣,抱著我就開始哭。
「好了好了,好孩子,事情哀家都知道了,你要先保重身子啊!」我輕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著氣,試圖讓她平靜下來。
「太后,這世上就沒有公平了嗎?臣妾想要一個殺人償命就不行嗎?」面對華貴妃的崩潰,我也無奈地沉默著。
這個世界哪有公平?
「華貴妃身子不好神識不清,今天所說的話朕就當沒聽見,來人送她回去!」
聽到綿憶的話,華貴妃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她真的瘋了,為了個孩子……」華貴妃走後綿憶搖著頭嘴裡不住的嘀咕。
「愛新覺羅綿憶。」我面無表情地叫著綿憶全名。
「額娘何事?」綿憶無辜地看向我,
「跪下!」
綿憶抿了抿嘴唇,隨後起身跪在了我的腳下。
「你可知錯?」我嚴肅地問道,
「兒臣不知。」綿憶叩頭回答。
「皇嗣被害,此乃大事,你卻如此草率了事,難道不該給華貴妃一個交代嗎?」我厲聲道。
綿憶低頭不語。
「身為帝王,當以公正嚴明為本,方能服眾。你今日這般偏袒,只會讓人心寒。況且只有無能的人才會對稚子下手!」我繼續說道。
「額娘,兒臣不能交出皇后,不然……」
「不然怎麼樣?」
「不然皇后唯有一死!」綿憶抬起頭眼圈都紅了,
「如果她主動認罪,或許還有轉機……」我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通傳說皇后來了。
「給皇額娘請安,給皇上請安!」
「你來幹什麼?還不快回去!」綿憶小聲怒斥皇后,試圖想讓她離開這裡。
「臣妾是來認罪的,三阿哥中毒一事臣妾難辭其咎,雖不是臣妾親手所為,卻也是臣妾身邊人乾的,臣妾對不起皇上,對不起華妹妹,臣妾自請廢去後位,以平眾怒!」
我微微抬眉,
皇后這一招玩的漂亮,恰到好處地把自己摘了出去,又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自請廢位,這一下前朝後宮都無法再說什麼。
「胡鬧!」綿憶大聲道,
皇后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復了鎮定,
「皇上,臣妾願認罪,以證明皇上公正無私。」
我心中暗歎,這皇后果然不簡單,這下把綿憶拿捏的可是相當到位了。
「既然如此,那留廢皇后為安妃,搬去延禧宮吧,再禁足一年,抄寫宮規一百遍!大阿哥奕辰搬到慈寧宮居住,晉慧妃為慧貴妃,暫領六宮事務!」我一錘定音,
皇后深深地衝我拜了一下,
「皇上,您多保重!」皇后對著綿憶淚眼婆娑中離開。
「皇額娘,一定要這樣嗎?」綿憶咬牙切齒地問,
「最起碼她還活著,並且在宮裡你能看見她,不是嗎?就算這結果,蘇家也不見得能滿意,你要知道你還需要蘇平,現在還不是得罪他的時候!」
綿憶沉默了,
良久以後他嘆了口氣,
「兒臣明白了!兒子不孝,讓皇額娘費心了!」
我彎下腰扶起他,
「你明白就好,身為帝王不能只顧兒女私情,凡事要為大局考慮!」
「兒子明白!」
接下來的日子,安妃被軟禁在延禧宮,不得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