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妻更焦急,她是真心疼這孩子。
“我們年輕時,不是聽說過住在這座山裡,有個神醫的?”夫向妻求證。
“可都過了那麼久了,他還在嗎?”
“你守著唯一,我去看看。”
“老頭子,你還能爬得上去?”妻的聲音裡有著擔憂。
“我還沒那麼老,才四十多,應該沒問題的。”
唯一很想附和他的話,四十多的人根本不老,只是這裡的人都早婚早育的,輩分大得很快而已,但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了。
掌櫃什麼時候走的,她不知道,因為她陷入了昏迷中。
直到某一天,唯一睜開了眼睛,發現是一名老者在檢視她的脈搏。
“你好。”唯一馬上明白這應該就是那個神醫,自己能醒過來是他的功勞?
“少開口,你的聲音很難聽。”那老者一開口就是訓斥的語氣。
可唯一卻笑了,轉頭想找掌櫃夫婦的身影,卻發現頭疼得厲害,腦袋裡就象是有針在扎一樣,連挑眉的動作都無法做好,根本不用說是轉頭。
“我們在這裡。”掌櫃夫婦,兩個丫鬟,都在她的身側聚攏,並且很有默契地站在她的視線能夠到的地方。
“醒了,是件好事,不過接下來的日子更難熬,要喝很多很多苦苦的藥。”老者微笑,這個孩子,生命力頑強得很,他喜歡這樣的病患,這樣才有很好的效果呀。
唯一眨眨眼睛,示意沒什麼關係,她連點頭都不能做到了,嗚呼哀哉!
時間就這樣慢慢地在唯一的恢復中過去,拜那個神醫還有兩個很愛說話的丫鬟所賜,她很快便了解了她昏迷時所發生的事情。
說掌櫃夫人日夜不分地想辦法給她退燒,手一放在她的額頭上,眼淚就會掉下來,每天嘴裡唸唸有詞的,讓菩薩保佑她能安全度過這個難關。
說老爺回來時,是被這個神醫揹回來的,說了很多很多,都是關於為了她的病而奔波的事。
這天,老神醫又來找唯一說話,誰讓這個孩子引起他的興趣了,不把她的病徹底醫好,他還真的會很難受。
“丫頭,你知道嗎?那天他來請我時,我本是不答應的。”老人陷入了回憶,“我已經很久沒給人看病了,很怕再一次出手,把這些年的清靜都給弄沒了。”
“那後來呢?”唯一是很想知道怎樣才能說動這樣的人,難道掌櫃的談判技巧很好?
“後來,他就那麼撲通一聲地就跪了下來。”老人示意唯一接下來問。
真是個老頑童,“我想你看過很多人給你下跪了,所以並沒有答應吧?”
“聰明,就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老者微笑,很是滿意唯一的反應。“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不知道了。”唯一老實承認,她又不是神仙,哪可能什麼都知道?不過心底是很感激他們兩個的,看著掌櫃夫婦明顯地瘦了一圈,心裡的那種暖暖的感覺一直在胸口震盪著。
“後來,他一直一直一直地說著,說你是一個多麼乖的孩子,說你們這一路上所發生的事,他說,我若不救你,會後悔這一輩子。為了沒有機會後悔,所以我就來看看。”老人說得雲淡風輕的,但聽在唯一的耳朵裡,卻不僅僅是如此,想來他也是被掌櫃的感動了,才來幫她看病。
“他說了多久?”唯一所問的似乎和剛才都沒有關係。
“我真的喜歡你這個娃了。”老人摸摸自己的鬍子。“時間不是很長,就三天左右!”
“三天還不長?”唯一瞪著老人。
“那當然,有更多的人,求的時間比他還要長。”老人不以為然。
是啊,他是神醫呢,神醫是什麼知道不知道?三天算什麼長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