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把那東西給我!”
“嘿嘿!”金順依舊是那副死皮賴臉的模樣說道,“世伯,如果我現在立時就把那東西交給您的話,恐怕我的小命也就不保了!”金順此前一直在思忖著那東西究竟是什麼,只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當他將那東西拿出來的時候,從方儒德的表情中已經讀懂了那東西似乎至關重要,而現在那東西就是自己的護身符,一旦旁落,恐怕自己根本就走不出這個屋子。因此在來的時候金順早已經將那東西藏在了一個秘密所在。
“哼!”男人一把鎖住金順的咽喉,金順條件反射般地雙手扣住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手上的力道一點點加大,金順原本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早已經蕩然無存了,圓瞪著一雙小眼睛臉色鐵青地盯著眼前的這個黑衣人,“東西在什麼地方?”
“我……我……”金順掙扎著只礙於喉嚨已經被卡死根本說不出話來,眼皮開始上翻,這時黑衣人才鬆開手,金順連忙雙手護住脖子向後退了幾步,躬著身子一面不停咳嗽著一面拼命擺著手說道,“世伯,世伯……我……我帶你去取那東西。”
“東西在什麼地方?”黑衣人冷笑了一聲說道。
金順咳嗽半晌總算是緩了過來,他直起身來說道:“東西在燕鳳樓我姘頭那裡!”
“現在帶我去取!”黑衣人語氣冰冷地說道。
“好,好,好!”金順臉上再無笑意,腦袋點得如同撥浪鼓一般。
“呵呵,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黑衣人說著已經走在了前面,金順低著頭跟在黑衣人的身後,此刻他開始後悔當初自己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竟去惹他。
出了門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外面,黑衣人鑽進轎車,金順立刻便認出那轎車是方儒德的座駕,他跟隨那黑衣人坐在車上,只見方儒德正笑眯眯地坐在駕駛座上。
“開車!”男人冷冷命令道。
方儒德連忙發動車子,他扭過頭低聲說道:“師父,咱們去哪裡?”
黑衣人扭過頭瞥了一眼金順,金順立刻會意地說道:“陝西巷!”
“呵呵!”方儒德輕蔑地笑了笑說道,“沒想到就你這貨也敢去陝西巷!”這陝西巷從乾隆年間開的便是頭等的清吟小班,這清吟小班不僅僅做皮肉生意,還陪客人宴飲、撫琴彈唱,弄曲填詞,出入者大多是達官顯貴、社會名流,方儒德萬沒想到如金順這般下九流竟然也會到陝西巷去。
金順滿心不服氣,但礙於眼前那黑衣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車子緩緩駛離東交民巷,向南城大柵欄駛去,這陝西巷屬於八大胡同之一,是一條南北衚衕,南起珠市口西大街,北至鐵樹斜街,此時雖然已經接近三更時分,然而剛進入陝西巷便感到與當下完全不同的歌舞昇平。
形形色色穿著各異的人穿梭往來於這條不夜街,這燕鳳樓位於陝西巷中段,為不引起別人注意,黑衣人讓方儒德將車子停靠在珠市口西大街,然後伸手從袖口拿出一件物事在金順的手腕上輕輕一紮,金順吃痛猛然一驚,只見那黑衣人幽幽地說道:“你最好不要和我耍花樣,否則小心你的小命……”
金順連連點頭,他心想即便不耍花樣自己的小命恐怕此刻也已經是旦夕之間了。黑衣人讓方儒德陪同金順去燕鳳樓中取那件物事,自己則坐在車裡。方儒德連連點頭關上車門跟隨著金順沿著這陝西巷的衚衕向裡面走去。
“我說金順,你小子這次可玩大了!”方儒德一面向前走一面不忘挖苦金順幾句,金順全然沒有理會方儒德,而是自顧自地在心中盤算著自己應何去何從,這方儒德雖說是警察局局長,但是並沒有什麼大本事,想要從他手裡逃走簡直易如反掌,不過剛剛那黑衣人給金順下的這一針卻極為致命,如果七日之內不能得到解藥的話,恐怕自己真的會一命嗚呼。
但是如果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