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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修遠愕然,“三妹,你這是……二哥完全是為你好。”
宋青葙溫婉一笑,“我知道二哥對我好。只是我已經嫁了人,出嫁從夫,理應聽世子爺的。再說二哥還有大事要做,別因為我們的緣故拖累你……二哥兩年多沒有音訊,以前總怕二哥出事。現在知道二哥身體康健,我也放心了,再沒有遺憾之處。”再笑笑,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看兩人走出大門,宋修遠喟嘆一聲,問章安:“三妹到底什麼意思,我所作所為都是為她好,她怎麼半點不領情,反而頗多怨尤?”
“她不是要跟你斷了兄妹情分吧?”章安沒怎麼聽懂,摸摸腦門,“哎呀,這女人的心就是海底的針,有話不明著點說,誰能猜得透?依我看,秦鎮對她還算好,你也不必再多牽掛,用心辦好五爺交代的事才是正經。”
宋修遠無奈地點點頭,“也是,女大不中留,由她去吧。明天咱們就去找五爺,順便跟褚永那狗東西算算賬。孃的,還有臉跟我提新刀,美得他。”
章安笑笑,“你那新刀確實新奇,也不知是哪裡的工匠想出來的點子,難怪褚永眼饞。”
宋修遠從懷裡掏出把一寸多長的刀,尋著刻痕將上面的機關都開啟,“我娘之前用它削過秋梨,看著挺方便,用來防身稍嫌短了。依我看,就這兩柄刀跟短刺用處大,其餘這些鉤叉之物卻沒什麼用處。”
章安左看右看,突然一拍大腿,“我倒有個主意,咱們拿著這個找工匠照樣子多打幾把,只留著刀跟刺,其餘沒用的玩意一概不要。興許五爺見了也喜歡。”
宋修遠拊掌道:“好主意,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去找工匠。”
且說宋青葙跟秦鎮出門後,一眼就看到正對著衚衕口停著輛馬車,車伕正跟馬車旁站著的那人說話。那人穿素白色圓領道袍,寬大的袖口綴著密密麻麻的金線水草紋,袍邊繫著片金鎖,手中搖著金扇子,通體上下的金子在秋陽的照耀下,熠熠生光,令人不敢直視。
秦銘側頭轉向秦鈞,不無遺憾地說,“我料想得不錯吧,咱們就是白跑一趟,你看大哥身上半點血沒濺上。”
秦鈞黑著臉,翻身上馬,“是誰顛顛地讓我告假跟著來的?二哥記性不會那麼差吧?”
秦銘驚訝道:“難道是我?”隨即恍然大悟,“噢,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嗎?這次接回大嫂來,你就是大嫂的救命恩人,大嫂為報恩,肯定盡心幫你張羅個合意的媳婦兒。”
秦鈞“切”一聲,“這是二哥的想法吧?”
秦鎮耳朵好使,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冷冷地掃過去,“回府!”
正午的大街上,行人寥寥無幾。
秦鈞心無旁騖地趕車,秦銘則悠閒地騎馬隨在車旁。
透過晃動的窗簾,宋青葙看到外面不時閃動的金光,摸了摸髮髻,問道:“是不是很亂?”
秦鎮笑笑,柔聲道:“沒事,待會三弟車趕到望海堂,不會被人看見。”
宋青葙咬著下唇,神情沮喪,“是不是府裡的人都知道了?”
“沒有,”秦鎮攬住她,“就父親以及我們幾個知道。我讓碧柳告訴下人,說你不舒服,不許人打擾,有事告訴秋綾就行。”
宋青葙仰頭看著秦鎮,他的臉龐剛硬,眉毛粗濃,眼底有著明顯的青色,眸光卻溫柔深邃,蘊含著無限情意。這張臉,看上去有點兇,卻讓她心安,讓她眷戀。
一時心潮澎湃,情不自禁地伸手圈住他的脖頸,吻在他唇角。
秦鎮熱烈地回吻著她,先是輕柔溫存,而後瘋狂地掠奪佔有。他的話語,在她的齒間,支離破碎,“一夜未睡……害怕……你再不回來。”
“我也是,怕你不要我了。”宋青葙呢喃著回應,雙手攀在他的肩頭,淚水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