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炯亮如炬,裡面燒旺的烈火讓虞妙弋不敢直視,生怕被它吞噬,燒得寸骨成灰。一滴滾燙的水珠從他的額角滑下,順著他俊朗剛毅的臉頰而下,低落在虞妙弋的嘴角,淡淡的鹹,灼灼的熱,也不知是剛剛的雨水還是熱吻後的汗水,讓虞妙弋下意識地張開嘴呵出了一口熱氣,剛好灼燙在項羽的喉間,引得他又一陣乾渴,喉結更是一上一下地滑動。
熱吻過後,她的小嘴隱帶血絲,紅脹脹的好像飽滿的櫻桃,讓項羽更是隱忍不住想要擷取。
他又來親吻了。不過相較於剛剛的狂野,他這次溫柔多了,只是留戀著她的漲紅的唇瓣,輕吮碾磨,品嚐著那兒的芬芳和甘甜。狂暴之後的輕柔讓虞妙弋輕輕地嘆息出聲,滿意地接受著他難得的溫柔。
“將軍、夫人,熱水準備好了。”門外傳來鳳雅的聲音,讓細密纏綿的兩人不約而同地蹙了下眉。
“不需要。退下。”直接冷然喝退小丫頭的是項羽,虞妙弋輕輕一笑不發一詞,但自己卻已經點吻項羽蹙起的眉心。的確是不需要了,剛剛那個吻就不知把兩人身上多少冰涼的雨水燒得滾燙。
鳳雅只是“咦”了一聲,似乎覺得不大對勁,畢竟剛剛她是親眼見著他們夫婦二人溼漉漉地回房。但一想他們夫婦二人平日的親暱,鳳雅下意識地想到些畫面,驚得自己面紅耳赤,當下似乎意識到什麼,不敢再多做停留地領著提著大桶小桶熱水的下人一同離開。
門外眾人離開後,房內兩人已經打得火熱。項羽火熱細密
☆、囑託
虞妙弋醒來時已經不知今夕何夕了,睜開眼看了看天色,光線很強,勉強辨出是近午時分。自如願讓項羽進來與他抵死纏綿後,她一昏再昏,被他一遍吃過一遍,身上或紅或紫的痕跡無數,雙腿更是合不攏,下…身疼得彷彿不再屬於自己。
她現在是怨恨透項羽了。他完全就是一個暴飲暴食的主,要麼不要,讓她嚐盡空虛;要麼就要,毫不留情地饗食,不容她半點喘息。
而此刻被她怨恨透的人早已不在,被褥中屬於他的餘溫一點也沒有,顯然是離開很久。虞妙弋嘟了下嘴,蜷起小手用力地捶了下項羽睡過的地方,發洩不滿。
吃幹抹淨就人去床空。這種感覺不好,虞妙弋不喜歡。許是習慣吧,她發覺自己喜歡在纏綿清醒後看見他,喜歡他給她當小廝般殷勤的伺候。她的項郎到底去了哪?
中秋過後,天氣越發轉冷,虞妙弋裹緊被子,蜷縮著,想睡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她徒睜著眼,怔怔發呆。此時項羽多半是去項莊那兒吧,昨晚纏綿時他似乎有提過要把項莊攆回定陶,但礙於項莊身上的傷,估計不會那麼早讓他動身。
想起項莊對自己這段莫名的情,虞妙弋就頭疼,然而此刻靜下心想想,她似乎想透了什麼。項莊喜歡上她還有懿兒喜歡上項莊,一切竟與她的重生息息相關。如果不是她那樣重生,貿然出現在下邳,她不會提早遇到項莊,不會讓他迷戀上,而項莊不喜歡她就不會在她與項羽的大婚時獨自離去,一連好多天泡在酒肆舞坊,就不會遇到懿兒,懿兒就不會對他動情。
因她的重生而錯亂衍生出的感情,一切竟那樣的巧合,冥冥中註定般。
想起懿兒,虞妙弋多少還是為她惋惜,也不知道經此一事,項莊會不會接受她。可憐她為了他拋頭露面,混入舞姬中獻舞,沒有挽留住項莊反而讓其他人心生覬覦。特別是酒色之徒劉邦。昨晚項羽提到,虞妙弋才知道,劉邦那廝竟然貪圖起懿兒美色,在宴會後求賜。好在項羽深知虞妙弋對劉邦的厭惡,倒是當場拒絕,斷了劉邦的綺念。
除了項莊懿兒兩人這點小情小愛讓她頭疼,勸項羽去定陶一事更讓虞妙弋心煩。虞妙弋翻來覆去,絞盡腦汁地想著對策,卻仍無果,腦中紛亂,項梁“屢勝而驕,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