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方跑到一半時,只見鄭襄陽背對著將手中的長劍往後一扔,半人高的長劍貼著莫蓮的鼻尖筆直落在了她的腳尖處,穩穩地插在地上。
不過一個手指頭的距離,她差點兒就一命嗚呼了。
莫蓮嚇得雙腿一軟,當場軟到在地,不多時,只拼命爬了起來,連爬帶跑跑回了南廂房。
院子裡圓哥兒見了,頓時蹦蹦跳跳了起來,嘴裡歡呼著:「好棒,好棒,大姐姐好棒。」
鄭襄陽一臉得意的挑了挑眉,這時,侍女將她的劍送了過來,鄭襄陽直接往自己的裙子上擦了擦,隨即,將劍緩緩收好,這才看向衛臻道:「剛才她是不是欺負你了,往後你就是我朋友,誰敢欺負你,就是欺負我鄭襄陽!」
衛臻直到此時此刻,終於見識到鄭襄陽的惡女做派,不過,她的惡女形象落在衛臻眼裡,卻是滿滿的豪氣與英氣。
衛臻對其不由有些欽佩,同時心裡止不住有些感動,她今日才跟對方相似,可是,卻與對方一見如故,原來真正地朋友竟是這樣的,簡單、純粹,純淨得像是一張白紙。
「好!」衛臻毫不客氣的沖鄭襄陽道,頓了頓,又道:「如果有人欺負你,也只管與我說,我雖然沒有武功沒有權利助你對付人,但是我的腦袋裡點子卻是不少的,保管一樣令人解氣!」
衛臻說完,只見鄭襄陽又大力的往她肩膀拍了拍,沖她一臉豪氣道:「好,咱們一文一武所向披靡!」
「……」
衛臻嘴角抽了抽,只強制擠出了一抹笑。
在鄭襄陽罩著的地盤裡,圓哥兒又開心的蹦躂了起來,這下他不再滿足於讓婆子牽著紙鳶,他要自個牽著玩,卻不想,線才剛到他的手裡,紙鳶瞬間就蔫了,圓哥兒手裡的線斷了,紙鳶掙紮了幾下,落在了院子外的大樟樹上。
整個院子的人紛紛傻了眼。
而此時南廂房裡頭,莫蓮回去嚇得魂飛魄散,一進屋稟告,只見自家主子寧芃芃不知何時已經起了,正立在窗前,將方才在院子裡發生的一切全部瞧入了眼底,莫蓮哭得梨花帶雨的跟寧芃芃告狀,只將那惡女鄭襄陽的惡行一樁一樁全部添油加醋的往主子跟前噴著。
寧芃芃聞言,淡淡的擺了擺手道:「你受委屈了。」頓了頓,只道:「鄭襄陽就是個愣頭青,沒有必要與她一般見識,跟她牽連到一塊兒,只會有辱寧家的名聲,況且,現在整個京城都拿她這樣的人沒有任何辦法,就連端陽郡主也曾被對方懟得下不來臺!咱們今兒個是來行善的,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忍忍吧!」
莫蓮卻依舊有些不忿,不多時,只咬了咬牙道:「連端陽郡主都奈何不了她,可是有一人可以。」莫蓮一字一句緩緩道:「待他日娘子登上了太子妃的寶座,將來再入宮繼承了皇后的大統,我看,她鄭襄陽還如何狂!」
莫蓮雖說的是氣話,卻多半是肺腑之言,說這番話時,只見莫蓮將下巴抬得高高的,一臉驕傲自滿。
寧芃芃聽了,忙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莫要胡言,不過心裡分明是受用的,自從上回郡主府的賞花宴結束後,他們全府如今唯一的目標便是將她推入東宮,而寧芃芃想到太子殿下那張俊朗面容,一抹嬌羞慢慢爬山臉頰。
她只用手捂了捂臉,不多時,看著窗外那個身著白衣的小娘子道:「那人,可是衛家七娘子?」
樓蘭仙子的名諱近來在整個京城名聲大噪,寧芃芃自然知曉,只是沒想到不過那日見了一回,她就牢牢記住了對方。
莫蓮連連稱是。
寧芃芃聞言,只喃喃道:「衛家竟然也來了。」想到衛家六娘子衛綰似乎頗為得太子的青睞,寧芃芃不由吩咐道:「去將衛家六娘子請來,六娘子滿腹才情,雖身份低下,卻也可結交之人。」
莫蓮立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