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滿屋欽羨,紛紛朝著衛六娘子道喜。
只見此刻衛綰規規矩矩的坐在老夫人一側,一向清冷淡泊的她,此刻也有些藏不住臉上的羞澀及欣喜。
另一側,坐的自然是今日這盛事的另外一位當事人衛家七娘子衛臻了。
衛綰衛臻不過五房庶出,如今,不想一步登天,直達天階,連帶著將整個衛家推向了榮盛頂端,誰道女子不如男,這女兒生的好,絲毫不比兒子差。
這衛家,日後定逃不過簪纓權爵之位了。
不過,相比對衛綰的客氣熟絡,眾人對賜婚給二殿下的衛臻,態度未免要微妙許多。
縱使衛綰不過側妃名分,衛臻是名副其實的正妃,然太子是一朝儲君,是未來天子,太子更是賢名在外的,便是側妃,他日正統後也逃不過一個妃位,可衛臻那邊卻到底諱莫如深了些。
這二殿下何其張狂,拋開他的名聲不說,那日在宮宴上的囂張狂悖之勢,眾人早有耳聞,何況,便是陛下此番賜婚,卻一不見賜封封號,二不見賜封府邸,世人自古捧高踩低,習慣見風使舵,不避著走已是莫大的面子了。
何況,這衛七娘子那日在宮宴上引得大殿上半數男子爭相搶奪,風頭全讓她一人搶了去,在滿京女眷圈裡,眾人怕是對她怨念由生了,不過,這爭奪之中可有太子殿下,如今賜給太子殿下的卻是衛六娘子,於是乎,今日瞧熱鬧的大有人在。
不過,見衛六娘子與衛七娘子和和睦睦,倒是叫人少了幾分樂趣。
給衛六娘子下的聘禮禮單足足宣讀了一刻鐘之久,而後,給衛七娘子未來的二皇子妃下的聘禮接踵而來。
衛臻到底是正妃,她的禮單自然越不過太子正妃,卻到底比太子側妃要正統嚴謹了幾分,禮單比衛綰的長了一大串不說,每一件聘禮的數目及規格亦是比衛綰的更豐厚幾分——
「賜二皇子妃黃金百斤。」
「賜二皇子妃白銀兩千斤。」
「賜二皇子妃馬匹二十匹」
「賜二皇子妃綢緞千匹。」
「賜二皇子妃玉器五十件。」
……
「太后娘娘賜給六娘子玉如意四柄,綢緞十匹,玉器十件。」
「皇后娘娘賜給六娘子龍鳳呈祥琺瑯一套,翡翠十件,玉器十件。」
「瑜嬪娘娘賞七鳳掛珠釵一件,翡翠十件,綾羅十件。」
前來通傳的聲音再次一聲聲在屋子裡唱起。
一聲聲敲擊著眾人的耳膜。
縱使大家心中各種肚腸,可聽著這一聲聲賞賜,無一不是金貴之物,至少每人心裡的羨慕嫉妒是切實存在的。
世安院裡,眾人挨個朝著衛家兩姐妹道喜。
衛家大門口,光是宣讀清點禮單,都足足宣了大半個時辰,好不容易唱讀完畢,衛大老爺趕忙邀請二位大人入府吃茶吃宴,衛褚則開始打點其他人,一行人被簇擁著正要入府時,不想,正在此刻,忽而聞得一陣馬蹄聲在遠處糟雜響起。
此刻,衛府外早已是裡三層外三層了,別說馬匹,便是連行人恐都寸步難行。
若有馬匹及馬車,一準便被攔在府外了。
聽到一陣騷亂聲響起,衛霆淵立馬著人前去查探,然而派去的人還壓根沒有過去,遠遠地,只見重重疊疊的人群中忽而開出了一條大道,遠處,一隊黑衣人馬駕馬緩緩而來。
來者共有十數人,一個個全部黑衣禁服,為首之人頭戴斗笠,腰配大刀,背後背著弓箭。
一行人風塵僕僕,彷彿趕路而來。
這……這架勢,不似朝中之人,一個個威嚴雄渾,不是江湖俠客,便是私人私養的暗衛?
這……這是?
原本已經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