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再開口多言。
不想,衛慶看不慣了,他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一把將簪子從樓瑾歡手中奪了過去,嘴裡刺了一句「少見多怪」後,轉頭便將簪子重新遞給了衛綰。
樓瑾歡讓衛慶粗魯的舉動打了臉,頓時抬著下巴沖衛慶道:「五公子此話何意?」
說著,斜眼瞥了簪子一眼,冷哼道:「聽五公子的意思,莫不是七娘子這支簪子有什麼出處不成?」說完,還覺得不夠解氣,又再下一劑猛料,道:「難不成還能好過宮裡的物件不成?」
衛慶被樓瑾歡尖酸刻薄的語氣激到了,他呵了一聲,雙手抱胸盯著樓瑾歡道:「呵,樓大娘子看著人模人樣的,怎麼一出口這般咄咄逼人,嘿,我說,你無緣無故為何在六妹妹的大禮上故意刁難咱們家衛小七,莫不是嫉恨咱們家小七生得美,長得乖,性子柔不成?哼,她送的給自家姐姐的禮,想送什麼便送什麼,甭說跟郡主殿下的不一樣,就算跟郡主殿下所贈之物一模一樣那又如何,我們家小七,樂意送什麼便送什麼,正主都還不曾發話了,哪裡輪得到他人七嘴八舌的攪局作亂?哼,沒教養!難怪嫁不出去。」
衛慶這嘴,就跟上了發條似的,放眼整個衛家,幾乎無人能及。
最後那一句,他是壓低了聲音說的,聽到的人不多,卻剛好飄到了樓瑾歡耳朵裡。
樓瑾歡頓時氣得臉色發青,她只伸手指著衛慶,額頭上的青筋都快要冒出來了,卻一直「你你你」,顯然被氣瘋了眼,無力反駁。
奚氏見狀,臉色微微一變,立馬瞪了衛慶一眼,正要訓斥,這時,又見衛慶長臂一伸,將衛綰手中的簪子奪了過去,擱在指尖轉了一大圈,然後穩穩捏在手心,這才繼續沖眾人道:「這支簪子雖不名貴,材質也並不如何珍稀,卻是這世間僅有的一支,這支簪子可是去年年底七妹妹去靈隱寺祈福時,憐憫村民勞苦,這才在山下的山民手中親自挑的幾塊石頭料子打磨而成的,石頭的料子小,質雜,差不多是塊廢料了,打磨出來的玉石是根細長的長條,喏,就是我手裡的這一根,要我,一早便扔老遠了,不過,誰叫七妹妹心靈手巧,她說南邊災民民不聊生,不想過於浪費,便親自將這塊作廢的料子打磨成了這支精緻秀美的玉簪,論價錢,這支簪子不值兩,可論價值,又有什麼東西能夠夠得上七妹妹幾個月來的努力呢?她將這玩意兒贈給了六妹妹,在我眼中,便是送了一件無價之寶。」
說吧,衛慶又將簪子在手裡轉了一圈,然後往樓瑾歡跟前一遞,淡淡挑眉道:「樓大娘子,你說呢?」
樓瑾歡死死盯著衛慶,臉上一陣白,又一陣紅。
還沒等到樓瑾歡回應,見衛褚板著臉走了過來,衛慶立馬將簪子往衛綰身上一扔,嘴裡喊了一句「哎,我剛想起來,我爹找我,六妹妹,七妹妹贈給你的寶貝你收好了」,話音一落,衛慶拍拍屁股溜沒了影。
而他嘴裡那件稀釋珍寶被他那粗暴一扔,差點兒摔倒了地上,直接摔成了兩截,好在衛綰反應快,及時接住了。
接下來,自然是奚氏一臉頭疼的上前代那個不知死活的衛慶給樓瑾歡賠禮致歉,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忽然聽到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在身後驟然響起了起來——
「小……小橙子,快……快撒手!」
「殿……殿殿下……」
眾人聞言大驚,立馬轉過了身,聞聲而去——
只見原本剛剛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被衛慶這個攪事精給吸引了去,倒是一時沒有留意到殿下的去向。
這會兒,只見太子殿下不知何時退出了人群,來到了眾人身後,背手側對著眾人站著。
而他的腳邊,一個矮矮胖胖的小蘿蔔頭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跟前,正伸著小胖手,費力的踮起了腳尖,一手用力攥著他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