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想過膽小懦弱,唯唯諾諾,連抬頭看他一眼都不敢,從來都是逆來順受,只會緊緊扒住五皇子妃之位的女子,竟也能成為如今大展光芒的寶親王妃。
他不知道顧綾蘿有多少能耐,但他知道,能爬上寶親王妃之位,深得他皇叔寵愛的顧綾蘿,絕不是一朝得志只會語無倫次的廢物!他不能讓她傷害秀鈺一分一毫!
“端木靖,我……”顧綾蘿邁步向前走,與端木靖擦肩而過之時,面無表情地道:“……也是無辜的。”
這對狗男女想要她命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日後會連累到孩子?還是從未想過她顧綾蘿竟能從腥臭沼澤中爬起來,站到他們頭上耀武揚威?
也不理緊隨她其後而走的端木靖,顧綾蘿走至福壽宮之時,抬手製止想要跪下行禮的宮婢,徑直進入宮殿內,就見秦秀鈺優哉遊哉地躺在貴妃椅上,賞著花,吃著充滿藥香的膳食。
“顧綾蘿,你擅闖宮殿,擾了五皇子妃休息,該當何罪?”秦秀鈺的貼身丫鬟一看到踏入院子的顧綾蘿,就怒目而視,不屑的話語衝口而出!隨後又看到端木靖,在端木靖目光的示意下,立即收斂脾氣,低頭站到一邊。
“藍兒,休得放肆無禮!”秦秀鈺在看到顧綾蘿那一刻,臉上的優哉遊哉早就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僵硬的淺笑,“皇嬸,您大人有大量,別怪藍兒護主心切,對您出言不遜。”
顧綾蘿不甚在意地聳聳肩,悠聲笑道:“早就聽聞五皇子迎娶側妃當天,痛不欲生的五皇子妃得了極品良藥,沒想到還真如傳聞中那般,五皇子妃沾了沖喜的福,大病痊癒。”
笑得僵硬的秦秀鈺,被顧綾蘿直愣愣地戳了一劍,氣得幾乎操起碗碟就朝顧綾蘿扔去,但她還是狠狠地咬著唇,生生忍住了:
“秀鈺知道,是多得嫻靜妹妹家送來的靈丹妙藥,才能大難不死,日後定然不會虧待了她,皇嬸也大可以放心,嫻靜妹妹絕不會步皇嬸從前的後塵。”
“呵~恩將仇報可是每一個賤人最拿手的好戲。”顧綾蘿看著秦秀鈺暗諷了她得意的臉面,斜睨已然走至秦秀鈺身邊,緊緊握住秦秀鈺小手兒的端木靖一眼,“不過,本王妃也相信嫻靜侄媳不會步本王妃從前的後塵,唉~誰讓她相比本王妃而言,有個強大的後臺呢!
想必賤人想下手也是困難重重吧?唔,到時候定然又要像從前那般,將某人推到風浪上,讓某人對正妻的救命恩人下黑手了,是打呢,還是罵得嫻靜侄媳知難而退呢?
還是有更高明的手段阻止流言蜚語橫生,在月黑風高之夜殺人滅口了事算呢?啊啊,想想也是有趣呢!
說起來,本王妃也好奇靖兒你會不會因為後悔,而先下手為強,和嫻靜侄媳圓房,免得他朝嫻靜也如本王妃這般,一個飛上枝頭,就成為踩住你們的鳳凰了。”
“你——”秦秀鈺氣得呼吸劇烈起伏,“顧綾蘿你別在這兒挑撥離間,靖沒你想得那麼齷齪,他也不會碰呂靜嫻,呂靜嫻後臺再強硬又如何,還不是呂家鋪橋搭路的棄卒!”他們用呂家的藥是順驃騎將軍的意,是驃騎將軍變相求著他們用的,她需要給面子呂靜嫻?!
“唉,我今日才知道,原來冷漠無情的五皇子是妻管嚴,也怪不得嬌妾在屋也無動於衷呢!”顧綾蘿幽幽地嘆著氣,似乎在惋惜什麼,褶褶如水的目光卻帶著笑意:
“不知道秀鈺你可曾聽說過,抓得越緊,越抓不住呢?你管得這麼嚴,他日五皇子一個忍不住在街上隨意拖個女子就行苟且之事,就貽笑大方了。”
“本皇子是否妻管嚴,是否會與其他女子行苟且之事,與寶親王妃無關,也不勞寶親王妃費心擔憂。”在秦秀鈺羞憤得要還嘴之時,端木靖漠然道:“人你看了,門面事也做完了,寶親王妃請回吧!”
“靖兒你這話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