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著渴望坐擁一國,玩弄權勢,卻是怎樣都摸不著那龍座,而有些吧,碰都不想碰這龍座,一心只想往外飛,但是又被牽絆拉扯著飛不動,最終都還是應了命運那一句,在龍座的漩渦裡玩兒旋轉木馬一般,轉啊轉,一曲盡呢,又換些人繼續轉。”
“旋轉木馬?”
“嗯,就是一個機械,裡面有很多匹木馬,它會隨著聲樂而轉動。”
“原來如此,蘿蘿原來所在的世界真是五彩繽紛呢!”
“就是說啊~你能理解我剛剛來到你們這個世界,那種恨不得再死一回的心情了吧!不過,在這裡有你,也不錯~”
“你啊……”端木寶華寵溺地揉揉她的額際:“快些睡吧,像你說的,休息不好熊貓眼都要出來了。”
“好啦好啦,你也累了,快些回木屋洗洗睡吧~”顧綾蘿從被窩裡身處手,捏了捏端木寶華時時刻刻都暖融融的手,不是她不想和他睡,而是阿咩不允許這床上有她以外的人,而她既然在這裡睡下了,也沒必要再爬到他床上了。
“嗯。”端木寶華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翌日,秋氣涼爽,陽光正濃,被雨水洗刷過的天空,乾淨得一塵不染。
顧綾蘿剛剛從床上爬起來,周管家急急來報,說門外有個小乞丐拿著一封信,非要見寶親王妃。
顧綾蘿以為是端木寶華和她說的,宇文月豐也裝遠親上門找她,住進護國公府,可她整理儀容,坐上輪椅,與周管家夏香一同出去後,一看,竟還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小乞丐。
“你找本王妃?”顧綾蘿儼如從前的端木寶華,懶洋洋又病怏怏地癱坐在輪椅上,睨著那衣衫褸襤,披頭散髮,邋里邋遢,約莫八九歲的男孩。
“你就是寶親王妃,顧綾蘿?”那小乞丐狐疑地打量著顧綾蘿。
“如假包換。”顧綾蘿揚起沒有血色的唇,淺淺一笑。
“那這個給你——”小乞丐再三打量著眼前的顧綾蘿,確定不會弄錯後,將緊握在手中的一封摺疊起來的信,直直地遞給她。
顧綾蘿示意周管家接下來,可誰知道周管家要拿之時,小乞丐又縮回手,搖頭道:“不行,這信只能給她——”說著指著顧綾蘿。
周管家道:“小兄弟,老奴接過檢查這信沒異常,自然會交給寶親王妃。”
“我為什麼要信你?”小乞丐狐疑地瞥著周管家。
“這……”周管家為難地望向顧綾蘿,請示她。
“你給他吧!”顧綾蘿對那小乞丐道。
小乞丐這才不情不願地將信交給周管家,周管家接過仔仔細細地檢查過這份摺疊起來的信後,又拆開來檢查,本無慾清心卻在不覺意瞟到信上的內容時,心頭跳了那麼一跳,再三確定這信沒塗毒後,才在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瞧的小乞丐眼皮子底下,把信畢恭畢敬地交給顧綾蘿。
顧綾蘿沒注意到周管家那一絲絲不對勁,接過信後翻開一開,然而在一目十行的迅速下差點嚇得丟了這輕薄,但內容比千斤鐵還重的信,不敢置信地再從頭看一次證明自己沒有看錯:
「對影成雙河面映柳紅,你淚成花悲訴音痴恨;一回望月成你一回念,見吾心中情意洋洋灑;傾盡天下為你覓歸期,心盼再遇之時迎笑顏;紅妝十里娶你可願意?
這是我三年前要給你的信。
可惜天意弄人,信無法到你手,我們就這樣錯過了整整三年。
如今的你,已嫁為人婦,而我能做的只有默默守護,本想不留下一絲痕跡,奈何心仍有不甘,只能落筆寫下這一封信。
那年在河邊哭泣淚訴音痴為煩的小女孩,不復存在了,臺上的你,歌動人,調動聽。
十里紅妝已有人代替我給你,雖傾盡天下不再為你覓歸期,然而依舊盼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