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色地收了,又不能不表示感謝,故此才有了今日卞副尉上門之事。
大郎遠未說的如此詳細,他只粗粗說了幾句,便道:“卞家之事已了,但張大郎卻去衙門告了咱家!”
容娘訝道:“他憑甚麼?怎的管事未曾告與我?”
大郎眼神一沉,道:“衙門將此事瞞下了,並未聲張。張家說,高九郎與人合謀,騙了卞氏,將磨坊做半價賣了。你老實說,當初高九郎如何與你說的?”
六郎聽了亦是眉頭緊鎖,緊緊地盯了容娘。
“他說,要救嬌兒姐,便需買磨坊。其餘事情,並未與我說起。”容娘心中有些忐忑,此時她也知,九郎必定行了一些不太光明之事。雖他的來信中叫自己放心,卻絲毫不曾提起,到底他是如何買來卞氏的磨坊的。
當初若非自己心急,定然不會如此輕易聽了他的話。卞氏已一萬二千貫的價錢買了九郎的磨坊,卻又以五千貫的低價賣出,此事,大不尋常!只能怪自己太過急躁了。
六郎聽了容孃的話,便有一股心火冒起。適才那高九郎匆匆從臨安趕來,在眾人面前坦然承認自己的過失,說此事與容娘全然無關,不過是自己犯了商人的毛病,使了不堪的手段罷了。
他說與容娘無關,以他如此精明之人,又怎會行此費力不討好、為他人做嫁衣之事?他的言語中幾度為容娘辯護,看似不經意,卻掩蓋不了他的意圖。哼,可笑他訊息如此靈通之人,竟然不知容娘要嫁與大哥的事情!也是,家中尚未與兩人議親呢。
“大哥,九郎到底是如何行的事,有甚不妥麼?”
容娘瞧了瞧大郎,忐忑問道。
“你無需問起,只需知曉高九郎此人狡詐,日後不得理起他便是。”
六郎恨恨插嘴道。
容娘看了一眼六郎,他的臉上十分不悅,莫非九郎所行之事,太過……。
容娘暗地裡咋舌,高九郎之深,自己從來不敢窺探。經此一役,總算曉得他的厲害了。
“那張家之事……?”容娘試探著問道。
大郎瞧了她一眼,神色十分輕鬆,道:“他自己放的火。”
容娘微張了嘴,眼中盡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便是六郎,也不由得滿臉驚疑。此事,大哥卻未曾與他說。
“大哥,你如何知曉?”六郎問道。
容娘卻微微一笑,曉得以白甲之能,竟然不難查出。
大郎粗粗的解釋了一番,見容娘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遂道:“你可知留你下來做甚?”
容娘杏眼微睜,搖了搖頭道:“不知,要訓我麼?”
六郎看得呆了一呆,眼前的容娘竟然帶了一絲的嬌憨,卻又全然不自知。那番模樣對著大哥,竟似十分的放鬆自如。
大郎黑眸凝重,道:“小郡王以高九郎赤忱,以為知己,託他管理王府在臨安的產業。”
容娘一怔,問道:“那又如何?”
大郎朝六郎點了點頭。
六郎遂道:“濟王府臨安產業,牽涉甚廣。酒庫,茶店,鹽務,甚至軍中的供給,均有干係。高九郎乃心高之人,有了濟王府的依靠,定可如鯤鵬展翅,大展宏圖。”
容娘一震,心中不由急問,為何九郎知曉嬌兒與自己的關係?自己被那張炳才擄走之事,並無他人知曉!為何他行了如此險要的一著棋,難道只為了幫自己,幫嬌兒?
便是往日徐家遇難,九郎雖肯盡己之能幫助,也不至如此熱忱?
他圖甚麼?圖趙東樓?
容孃的心裡驀地浮起一個奇怪的念頭。
ps:
抱歉,棋局沒有寫完,明晚加一千字。各位,晚安!
☆、第一百三十五章 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