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螢幕中看到了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人。
只一瞬間,胸口撕裂般的疼痛便蓋過了身上任何一處傷。甚至連呼吸都痛到不能自拔。
整個“影片”持續了半個小時。除了中間有大概十分鐘的漆黑,幾乎每一分鐘都清晰到殘忍。恢復明亮的時候,他看見於好裹著被子蜷縮在床頭,而應知鴻坐在床邊繫著襯衫的扣子。
老爺瞥了眼言穆,嘴角隱匿著些許笑容,“很遺憾因為電路損壞,沒能觀賞到影片的高潮部分。相信你一定比我遺憾數倍。”
言穆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卻暗自握緊了雙拳,語氣淡然,“你的目的是什麼?”
“棋子還不配知道執棋者的想法。”老爺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點燃,猛吸了一口,煙霧從唇齒間散出,“你可以走了。”
言穆一把拽過老爺的衣領,“你到底想怎麼樣?”
一時間數把槍指上了言穆的頭。
老爺擺了擺手,數把槍又都放了下來。他靜默地看了言穆一陣,突然笑了,“原來你也會被激怒。”
言穆本緊握的一雙手緩緩鬆開了,也放開了他。眸光微斂,“你做了這麼多,不會只是為了激怒我。”
“你說的對,我從不做毫無意義的事。”老爺整理了下衣服。
“我們來玩點大的,怎麼樣?”老爺拍了拍手,屋內瞬間一片光亮,他走到窗前,指著對面整棟樓中唯一一處光亮,“你將應威的事壓下來,把你爸帶來見我,我就替你殺了這小子,饒過你們。”
言穆眸色微沉,“這些事你辦起來不費吹灰之力,為什麼一定要走彎路?”
老爺走到言穆面前,笑著拍了拍言穆的肩膀,“年輕人,做事不要只為了達到目的。如果事事易如反掌,那麼樂趣何在?”
老爺從他身側走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你做不到。我會有我自己的方式懲罰你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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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已經不知道跑了多久,但身後的一幫人依然緊追不捨。George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臟正在超負荷跳動著,雙腿雙腳都已經跑麻了。他緊靠著牆,腳步聲漸行漸近,他卻已經無路可逃。
他看了看腳下湍流的河水,又看了看身側,逃無可逃,他死死閉上雙眼。
一聲槍響劃破天際,隨後重物落水的聲音漸漸蔓延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寫了一晚上,有點暈……不說了,去捉下一章的蟲……
☆、不會說謊
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到了這裡卻只剩下殘留的光亮。白皓潔努力睜開疲憊的雙眼,眼前的陽光被一個身影遮擋住。揹著光,她看不清那人相貌,只覺得那是個瘦高的男人。
“你是誰?”白皓潔支撐著坐起身來。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轉身離開了。等她走到鐵欄前時,男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倒是有個警察走過來,開了門,“白皓潔你可以走了。”
“誰保的我?誰?”白皓潔慘白的雙手死死握著鐵欄。
“別問那麼多,對你沒好處。”男警察沒好氣地白了白皓潔一眼,“快走快走。”
踏出警局的那一刻,白皓潔才覺得自己還活著。有陽光,有新鮮的空氣,還能走遠,再不受限制。只是心頭的陰霾卻不那麼容易散去。她始終記得那天,怪獸一樣噁心的男人,還有噴張的鮮血。
本是晴朗的天,她突然打了個寒戰。掏出手機第一個闖入腦海的號碼,竟是有些陌生的。她抿了抿唇,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卻傳來了再熟悉不過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白皓潔皺眉盯著手機螢幕看了半晌,換了個號碼撥了過去,卻是無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