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樣?進行談判了嗎?他們到底有什麼條件啊?我們都可以滿足的!”白皓潔眉心緊蹙,雙眸微微有些溼潤。
李隊見狀,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現在搖頭是什麼意思?!”白皓潔不顧勸阻,一把扯過李隊的衣領,“保護他們是你的職責!你們必須把他們救出來!搖頭頂個屁用啊!除了搖頭你們還會做什麼!”
李隊也沒想到白皓潔一個女人會直接衝過來質問他,大庭廣眾之下又不好對一個女人發作,臉憋得通紅,也只得儘可能禮貌地解釋,“小姐,你冷靜冷靜,我們警方是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白皓潔撕扯著李隊的衣衫,“我他媽不要你什麼口頭承諾!什麼竭盡全力!”
眾人見形勢不妙,都放下手中的工作跑過來拉開白皓潔。
“你要是救不出他們倆!你以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我就把話先放這!”白皓潔指著李隊的鼻子吼道,隨後她掙脫開周圍阻攔的人,理了理衣服,“攔個屁啊!我還能把他一個大男人撕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去救人!”
一幫四五十歲的人被一個小姑娘訓了半晌,每個人的臉色早已變為菜葉綠。但也只能把這份氣出到案子本身,反而幹勁更足了。
George趕來的時候,隔著忙亂的人群,一眼就看到白皓潔一直站在警戒線邊上,雙眸死死盯著小餐館,連眼睛都不肯眨一下。
他走近了,拍了拍白皓潔的肩膀以示安慰,卻把她嚇了一跳。但見到是他,也沒說什麼,只是繼續盯著那方向看。
“現在怎麼樣了?”George雙眉緊皺,聲音清冷。
白皓潔搖了搖頭,下一刻她反握住他的手,垂下眸,聲音竟有些顫抖,“我覺得洛津會走現在這條路,或多或少和我把尹洛告上法庭有關。也就是說於好他們有今天的遭遇,其實是因為我……”
George突然覺得胸口傳來一陣刺痛,在他心裡,在他眼中,白皓潔一直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做事幹淨利落,從不拖泥帶水。也從不做讓自己後悔和自責的事。
然而,此時的白皓潔卻因為一件莫須有的事陷入深深的自責中。
其實脆弱從來就和外表無關,而是每個女人內心裡都存在的東西。
“你我都知道,洛津和言穆的恩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麼一定要把這些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恩?”George將她擁入懷中,卻深深嘆了口氣。
白皓潔就像一隻布偶一樣任他抱著,一動不動,半晌後,才開了口,“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同意放尹洛一馬,那麼洛津會不會考慮放過他們一馬,哪怕只是考慮……”
而彼時,小餐館中氣氛已經極度冰冷。
在言穆問出口後,洛津沉默了半晌,扯了扯嘴角,舉起槍對準了言穆的眉心,眼底滿是陰狠,“沒什麼好聊的,你毀了我的一切,你就該死!”
言穆卻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言不發,就像是等待審判的罪犯。
於好的雙眸一直死死盯著那把槍,生怕下一刻身邊傳來槍響,他就會倒在她面前。一張臉因為驚訝和長時間奔波而變得慘白,連雙唇都是慘白一片,甚至多處已經乾裂。在桌子下面,她緊緊握著他的手,因為太過用力,指尖已經變得麻木,手心的汗水甚至可以順著指尖滑下來。
似乎所有人都被定格住,短短几分鐘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另一個鬼面男乾咳了幾聲,“Kaz,別忘了你的目的。”
洛津才恍然驚回神,平復了片刻,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副還沒拆過封的撲克牌來,“Malik,我給你兩個選擇。當著全國人的面承認你不如我,作為交換條件,我會放了於好。我們三個來賭一次,輸的人死。我給你一分鐘的考慮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