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喉嚨緊了緊,澀得說不出話來。
他看她眼神讓姚貝兒心裡的刺痛陡然擴大,她拉好衣服,面帶微笑地睨著他,“別用這種目光羞辱我,我不需要你可憐。既然你執意認為你的女人沒有做任何針對我的事情,那就別這樣假惺惺地說要幫我,你幫不了我,除非你要和她對著幹。”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往包廂走去。
江臨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給傅言。
那邊接通後,很快聽到男人冷笑,“傅三,你是不是打算死了才告訴我藍月出事的訊息?”
傅言怔了怔,鳳眸裡揚起冷清的霧,“這件事,沒什麼可說的。”
“是誰動的手?”江臨問。
傅言道:“大哥,你問了也只是為難。”
“我問你是誰動的手!”
傅言抬手捏著眉心,報了兩個名字:“唐季遲,段子佩。”
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把第三個名字說出口。
江臨緊緊握著手機,黑瞳深處翻湧起暗色的巨浪,寒湛湛的,像要活活吞噬了誰。
他深吸了一口氣,問:“為什麼不還手?”
如果傅言想還手,不會任由藍月影視走到今天這一步。
那邊沉默了片刻,淡淡給出解釋:“傅家的根基還在,於我無礙。”
這句話,卻在無形中證實了貝兒的說法。
唐季遲和段子佩敢貿然對藍月出手,肯定是在不知道傅言和藍月之間有淵源的基礎之上。因為他們若是知道了,肯定會明白,傅言身後站著傅家,這麼做簡直是以卵擊石。
所以說,他們想對付的人,不是傅言。
而是,貝兒。
江臨心裡漸漸生出些許無法平靜的風浪,心臟好像被一隻手抓住,握得很緊。他平視著前方空無一人的走廊,再次啞著嗓音開口,“為什麼不還手?”
如果傅三是因為看在段子矜是他女人的份上,放棄了抵抗……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他江臨,對不起兄弟。
這無異於是一場對兄弟感情的背叛。
兄弟看在他的面子上,眼睜睜看著自己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沒有計較和還擊……
“大哥,你不必再問了,這件事和你無關。”傅言道。
正是這句“和你無關”卻讓江臨的心重重沉了下去,他幾乎能聽到心臟怦然落地的聲音,振聾發聵。
無論和他有關無關,傅言都會說,和他無關。
他的手指力道猛然加重,差點將手機的螢幕攥裂,語氣聽起來,還是平淡、沉穩,“損失了多少?”
“還沒清算。”傅言頓了頓,好似才理解他這句話,不可思議地問,“哥,你要幹什麼?”
那邊的男人卻沒有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唐季遲,還有段子佩……悠悠。
可是,為什麼。
男人走回了包廂,臉色很冷,眼底都透著一大片風雪蕭瑟。
趙檢察長喝得不少,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他回去的時候,那老男人正把女人壓在桌子上親吻,一手伸進了她的裙子裡。
姚貝兒掙扎,“你放開,放開!江臨馬上就回來了!”
趙檢察長醉眼迷濛的抬起頭,正看到門口男人黑得像夤夜似的雙眸。
明明沒有任何情緒,卻莫名讓人心頭跟著打顫。
喝醉的人很難思考,卻能最直觀的感受到危機,他愣了下,打了個酒嗝,呵呵地笑了,“江教授這麼看著我幹什麼?也想來玩玩?不該呀,這女人你應該已經嘗過千萬次了,怎麼還用這麼看我,啊?想要回去嗎?”
男人清俊的眉頭此刻冷得像覆了層秋霜,姚貝兒聽到趙檢察長的話,猛地推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