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額前烏黑的碎髮還滴著水珠。
開啟推拉門的一瞬間,他就看到大床上空無一人場景。
窗戶和窗欞間一個小小的縫隙,有晌午和煦的風吹進來。暖色的紗簾在地板上方懸著,偶爾隨風輕輕浮動。
房間裡曖昧的氣息也隨風散了。
江臨鬼使神差地動了動鼻翼,竟然一丁點都不剩下了。
他重新坐回床上,整個後背陷入柔軟的枕頭裡,閉著眼睛,嘴角笑容清冷自嘲。
老人說,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可不就是他?
砸了幾百億,最後還是把她放走了。他就不該把選擇的機會留給她。
早知她無心留下的,不是嗎?
為什麼她皺一皺眉,你就改變主意了?
狠不下心這樣對她?
這下好了……
幾百億的專案搭進去,她也被你幾句話趕走。
什麼都不剩了,你開心了?
門忽然響了響,是合頁摩擦的聲音,外面有人開啟門走了進來。
上午十點,酒店的保潔阿姨來收拾客房的時間。
江臨沒睜眼,冷冷道:“出去。”
那人沒動。
“我叫你出去沒聽見嗎?”江臨長眉一擰,驀地開啟眼睛,巨大的威懾力頃刻間從黑眸裡迸射出來,不遺餘力地壓向門口安然靜立的女人。
段子矜手裡還端著托盤,被他這樣一瞪,一盤子早餐嚇得差點脫手而出。
幹嘛發這麼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