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江臨面無表情地說,“從此以後,再也不要跟那個姓唐的見面。你做得到嗎?”
唐季遲。
整件事裡最無辜的人就是唐季遲。
六年前亦然,他默默承受了來自江臨所有的憤怒。
可是他做錯什麼了?
段子矜的睫毛微微顫抖,聲音細小,卻又帶著劈山斷石的堅定,“不可能。他不來找我,我不會主動要求見他。但是如果他來找我,我也不會躲著。”
他們清清白白,為什麼要避要躲?
再說,這和江臨又有什麼關係,他憑什麼這樣要求她?
頭髮散亂下來,遮住了她的半張臉。
江臨的胸腔幅度極大地起伏了一下,像是深吸了一口氣。
緊接著,她眼前的景物迅速旋轉。是男人撈起了她的腰身,壓在了床上。
他的手攫住了她尖尖有型的下巴,微抬起幾分,不顧她的反抗,吻了下去。
嘶啦——
聲如裂帛般清厲。
“你把我的耐心耗光了,段子矜。”
一陣粗…狂而暴…力地吻,不似綿綿細雨,倒像槍林彈雨,身上挨著的每一下,心就跟著疼得抽搐。
感知到他接下來的舉動,段子矜瞠目結舌。
江臨居然為了阻止她的掙扎和反抗,用撕裂的衣服將她的手綁了起來。
他很快地褪去了腰帶,沒有耽誤一分一秒,甚至連已經解開紐扣的襯衫都懶得從身上摘下來。
沒有任何潤…溼她的前…戲,直接強勢的擠入。
他臉上的神色是冷漠到殘忍的。
段子矜覺得自己和剛才被他撕裂的衣服沒有兩樣,甚至還不如那件衣服。
因為他看到她空白而瞬間迷茫的表情,居然涼涼地哂笑了一聲。
隨後便開始了動作。
彷彿認為這樣還不夠狠,江臨伸手把衣櫃的門開到最大,將她像個破碎的娃娃一般拎起來,扔在一個剛好可以看到鏡子裡倒影的角度。
“江臨,江臨,你停下!”段子矜快要崩潰了。
驕傲如她,這輩子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
來自一個她深深愛著的男人。
這不是她第一次與江臨做這種事。更不是她這六年來第一次想過放棄這個男人和這段感情。
卻是八年來第一次,她發自內心地,再也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
“我是不如他溫柔,還是不如他有技巧?”他輕輕地笑,邊用身體傷害她,邊用言語傷害她。
看到她洶湧的眼淚,他的心也像是被什麼東西碾碎。
可是怎麼辦。
若說在酒吧內外發生的事讓他怒不可遏,那麼她那一句“我不想愛你的時候,你又算什麼”簡直就是活活崩碎了他的理智,灰飛煙滅。
不為了歡愉,只是為了折磨。
這段日子以來所有的思念,痛苦,煎熬,都要從她的身體裡,找到一個交代。
段子矜一直在哭,從開始的大哭到最後嘶啞的低泣。
還有心裡珍藏了八年的某些東西,漸漸枯萎。
這一夜漫長得她幾乎想死去……
不知何時,天邊炸響了一道驚雷。
她從昏厥中驚醒過來。
偌大的房間裡,偌大的床上,只有她孤零零地躺著。
男人已經不在了。
空氣中充斥著Yin…靡的味道,卻沒有一絲溫存和曖…昧。
衣櫃的門還是那樣敞開著,她看到自己的皮…膚上原本就存在的、淺淺的凍瘡,和因男人的粗…暴舉止而烙下的新傷。
哪裡像是和深愛的人行過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