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了須臾,亦是按住她的後腦,深深地吻住了她。
他的舌尖都帶著那股撩人的苦澀,輕而易舉地撬開她毫不設防的牙關,纏…綿地捲過她口腔裡的每一寸內壁和牙齒。炙熱得像絕處逢生,像即將死亡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放開她時,女人的唇已經紅豔如浸了血,深褐色的眼底亦是波光瀲灩,嫵媚而嬌柔。
車廂裡溢開低啞而粗重的喘息,縱然車裡只有他們兩個,縱然車外的人看不到裡面的情景,她還是羞得埋進了他火熱的胸膛。
男人沉默片刻,問道:“不想聽了?”
段子矜搖頭,又握上他的手,垂眸道:“對不起,我不該問你這些事。”
這樣的秘密,他瞞著也比講出來好。
男人盯著她深栗色的發頂,淡淡道:“遲早都要讓你知道的,若我不親口講給你聽,到了圍場你從姍姍那裡聽見,怕是又要鬧情緒。”
段子矜抬眸看他,“江姍?她為什麼要告訴我?”
“為了讓你勸我。”
“她怎麼敢確定我一定會幫她?”段子矜撇嘴。
“如果你不幫她,受桎梏的反而是我。”
段子矜疑惑道:“什麼意思?”
“她明白你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江臨道,“讓你來勸我是最簡單平和的解決辦法,如果你不幫她,她會直接拿住你來威脅我。”
正如在鬱城,她以盜取《傾城》的母帶來逼迫他在姚貝兒和段子矜之間做個選擇一樣。
段子矜聽了他的話,心裡又是甜蜜又是憂愁,她知道這時不該不正經,卻還是忍不住問:“我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江臨眸光深了幾分,晦暗又漆黑,她仍能從中感受到一簇炙熱的火焰。
在她反應過來前,人已經跌入男人的懷抱,他不由分說地壓下來,重新銜住她的唇瓣,在舌尖的翻攪下品嚐著她醉人的方向,那燃燒的火焰更是一路燒進了他的心窩裡,讓他體會到何為烈焰焚身。
“你說呢?”男人粗礪的嗓音落在她耳畔。
段子矜亦是被吻得天昏地暗,像一灘水,被他抱在懷裡。
她紅著臉,嘴硬道:“我怎麼知道,你又沒告訴過我,我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只要拿住你,沒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答應的。”
他的一句話出口,徹底融化了她這些天來心裡結的冰霜。
她動容地問:“包括逼你回家?”
男人僵住了身子,半天才沉沉的“嗯”了一聲。
段子矜心中的欣喜快要湧了出來,卻又不禁替他感到深深的悲傷,“不要,江臨,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不要逼自己做任何不願意做的事,倘若被我知道你的委曲求全是為了我,我也不會開心的。”
男人又啄了她的嘴唇一下,啞聲道:“所以我讓你保護好自己,不要給別人這個拿你威脅我的機會,明白嗎?”
段子矜點頭,“明白。”
就像她肯為了他的生命付出一切,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亦是比她想象中深沉許多。
她不會給任何人這種機會的。
因為她真真切切地體會過,被人拿住軟肋加以威脅的痛苦。
他們就這樣依偎了好一會兒,外面的人依次都上了車,江臨的繼母見他久久不肯給她開門,眼神黯了黯,在傭人的指引下走向最前方的那輛車。
就在她上車後不久,段子矜看到了正廳的大門裡,江臨的父親攙著他爺爺緩緩走了出來,和他的繼母上了同一輛車。
男人也在盯著他們看,眸間劃過轉瞬即逝的沉冷色調,段子矜察覺到了陡然冷凝的空氣,不由得握緊了他的手。
很久之後,男人面色平靜地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