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需要,就像跳傘者對降落傘的需要。如果我要的時候他不在,那他以後也不必在了。況且……”
她頓了頓,笑嘆,“我不是說,過了頭七再走麼,還有七天,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段子佩怔然。
過了許久才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說……”
她點頭接過他的話,淡然道:“只要他在這七天裡主動跟我解釋清楚,給我一個真誠的、我能接受的理由,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段子佩坐在了她的床邊,把即使懷了孕也削瘦得不成樣子的女人摟在懷裡,嘆了口氣,低聲道:“悠悠,你哭吧。”
段子矜茫然抬起眼簾看他,好笑道:“哭什麼?”
“我上次見你這樣,是爸媽去世的時候。”
那時她也是現在這副模樣,冷靜得不像話,把所有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
其實悠悠是個被嬌慣壞了的女人,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露出自己強勢的一面。
因為她的強勢,太冷靜,太剋制,好像在透支她的生命。
後果就是她需要自己在心裡,用很久很久的時間來修補一次強勢所留下的創傷。
段子矜靠在他懷裡,輕輕地笑出聲,“沒事啊,我沒事……我就是累了,想睡會兒。”
段子佩剎那間摟緊了她,然後又緩緩鬆開。
“那你睡,我在這裡陪你。”
她沒推脫,拉著被子躺下來,剛閉上眼卻又睜開,一句話在唇齒間打了好幾個彎,才問出口:“昨天,爺爺走得……不痛苦吧?”
段子佩彎了下唇角,笑容略帶嘲弄,“陪床的是我,他就算再痛苦,也不會痛苦給我看。”
段子矜想了想覺得也是,心頭又是一陣堵,卻聽他沉聲道:“不過,他走之前,倒是跟我說了另一件事。”
段子矜看過去,褐瞳裡滿是瞭然,“說的是他的家產吧。”
“嗯。”
“你還真信!”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老爺子是病糊塗了才會天天唸叨,畢竟這是他一輩子都沒放下的事。”
“是嗎?”段子佩沉著眉眼,墨蘭色的瞳孔裡隱隱透出幾分肅然,“可是如果他連存摺在哪,密碼是多少都說出來了,還算是病糊塗了嗎?”
段子矜笑容亦是一斂,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你說真的?”
…本章完結…
☆、第231章 上次我帶回來的女人,懷了我的孩子
男人微微側身,表情平靜地將手中塑膠盒的蓋子開啟,“你要睡覺的話,先吃點東西吧。”
段子矜沒回應他的話,只是盯著他,褐瞳裡的光芒因為意外而時深時淺的交錯著,很明顯就是一副沒能從震驚裡緩過神的模樣。
男人見她如此,皺了下眉,舀了一勺粥喂到她唇邊,淡淡道:“我沒去他藏存摺的地方看過,不知道。”
段子矜喝下他遞來的粥,順勢咬住勺子,頭疼地揉著額角。
男人無奈地哄她,“多大的人了,怎麼這習慣還是改不了?”
她每次只要在吃飯的時候想事情,一定會咬勺子。
段子矜回過神來,略有些尷尬地鬆開牙齒,輕咳一聲道:“就算是真的,爺爺為什麼會告訴你?”
段子佩放下了粥碗,抽了張紙巾為她擦擦嘴角,無動於衷道:“他那時候已經認不出來是我了。”
“你說什麼?”段子矜有些愕然,腦海裡隱隱浮現出某種念頭,“你的意思是,他是把你當成……”
“當成爸爸了。”段子佩接過話來,微垂著頭,額前的碎髮在他墨蘭色的眼睛裡打下一片淺淺的陰影,讓人猜不透他眼底的神情,“存摺放在爸爸以前住的房間裡,密碼是爸爸生日,他還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