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臥就那麼一間,那是江臨平時睡覺的房間,窗戶居然碎成了這樣?
姚貝兒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勁,可一時之間又說不上到底哪裡不對勁。
如果不是小偷乾的,那會是誰?
江臨自己沒事砸自己家窗戶玩?
他的臥室除了他,還有誰能進?
除了他,還有誰能進!
姚貝兒驀地止住了腳步,脊背挺得僵直,怔怔地看著前方帶路的男人高大頎長的背影。
他的身材極好,尤其是穿上西裝後,有種讓人迷醉的紳士優雅。他能完美駕馭所有風格,絲毫不輸給娛樂圈裡那些男神。
修短合度,剪裁得體,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價值非凡。
本來是該讓她覺得暖心的背影……
卻將姚貝兒的心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是不是有人進過他的臥室了?
女人總是敏感多疑的,即使只是看到很細微的現象,也能腦補出一個很長很完整的故事。
而當女人敏感多疑時,她的猜測往往都是對的。
她自己也明白這樣的猜測很沒根據,而且很不符合邏輯,但一想到這些天來江臨對她採取的冷淡政策,她就不得不問自己一句,江臨這些天在幹什麼,和誰在一起?
越想心越沉。
“貝兒。”前面的男人已然回過頭來,蹙眉望著她,“怎麼了?”
姚貝兒立刻收起怔忡的神色,換上言不由衷的笑容,“沒事,我看到那些碎玻璃,有點不舒服。”
江臨淡淡睨著她,神色未曾有絲毫改變,“來我書房吧。”
去書房看電影?
姚貝兒咬唇,她可不是為了看電影這麼單純的目的才來的。
江臨難道不懂嗎?
她嘆息一聲,跟了上去。
*
寒風徹骨,春日的夜晚冷得叫人打顫。
段子矜覺得她應該立刻離開,帶著這種屈辱又疼痛的感覺離開,離江臨遠遠的。
可她的腳下卻像灌了鉛一樣,釘在別墅的花園裡,正好能望見他的窗戶的地方。
她……還是想知道他們會不會做什麼。
許是因為江臨那天說,他和姚貝兒沒什麼,從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這麼快就要自己打自己的臉了嗎?
也對,江臨給她的承諾,何曾兌現過?更何況這承諾還是在床上給的。
段子矜閉了閉眼,也不知是哪位哲人說過,男人在床上的話都不能信。
她也不是二八年華的純情少女了,她才不會認為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的情況下,一對有情人會坐在一起探討一晚上國家大事。
段子矜睜開眼眸,正巧看到江臨挺秀的身影立在窗邊,後面一道小巧的影子擁上了他的腰。
然後窗簾就被拉上了。
她的心像被人狠狠剖開,面無表情,而後冷笑。
江臨,你這個偽君子!
……
江臨站在書桌旁,沉暗的黑眸如同窗外沉暗的夜空。
他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總覺得……有些不安。
而且身體裡有一股燥熱的感覺,在四處衝撞著,讓他幾乎沒辦法冷靜下來思考。
兩隻柔若無骨的小手從後面探了過來,輕柔地摟住了他的腰。
江臨身子一僵。
溫度上升得更加急遽。
“阿臨……”女人溫柔繾綣的低喚,不偏不倚地擊中他,無疑是在他身上又加了一把火。
這種感覺他再熟悉不過。
江臨握住她的手。
姚貝兒得意一笑。
他卻緊握著,將她拉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