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想法?”
姚貝兒緋紅的唇輕輕一揚,笑容得體,一副落落大方的姿態,連言語都顯得很寬容,“男人麼,總要經歷一些什麼,才知道誰最珍貴。”
話筒遞到了她身邊的男人那裡,可不管記者問什麼,男人始終是滿臉事不關己的冷漠,薄唇緊抿著,鷹隼般的黑眸裡隱隱浮動著陰霾。
好像很反感*被扒似的。
段子矜眯著眼睛看了電視裡的男人一會兒,只覺得昨晚被他摸過的面板都像淬了毒物般不舒服。
原來急著從她這裡離開,是因為有其他要緊事呵。
無端又回憶起昨天傍晚吃飯時,男人和姚貝兒有說有笑的樣子。
段子佩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關掉了電視,這次她沒再攔著他,他反倒有些緊張起來了,“悠悠……”
“嗯?”段子矜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抬眼瞧著他,表情波瀾不驚的,見他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她倒是先開口問了,“醫生說沒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段子佩怔了怔,“明後天,沒什麼大礙,醫生說你就是太累了。”
“哦。”段子矜淡淡應了聲,“你手裡接的片子差不多拍完了吧?”
“差不多了。”
段子矜點了下頭,又道:“給爺爺下完葬,過了頭七,我們就回美國吧。”
段子佩動作一頓,放下手裡的碗碟,俯下身子,深深地打量著她的臉,彷彿要把她哪怕一丁點的言不由衷都找出來。
可是他失敗了。
她看上去很坦然,很冷靜,很從容。
濃黑俊長的眉毛輕輕一皺,他低聲道:“我先說明我的立場。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和這裡徹底斷了聯絡也是我一直以來就希望你做的事。但是悠悠,電視上說的不一定都是真的,他剛才也沒表態不是嗎?圈裡的娛記什麼德行我最清楚,你既然等到了現在,沒理由為了那些娛記寫的捕風捉影、真假難辨的八卦新聞就徹底放棄,你說呢?”
“不是為了那些娛記。”段子矜低頭瞧著自己的手指,安然道。
“那是為了什麼?”
段子矜慢慢活動著手指,語調和語速始終聽不出變化,“因為我心裡不舒服。”
自從江臨與她說完他的心裡話之後,段子矜就拋開了自己的高傲和自尊,像個小尾巴似的纏著他,忍受他的冷言冷語。
雖然這些並沒有江臨在她面前忍受的多,但最讓段子矜心裡紮了根刺的是——她無法接受這些事一起發生。
他不願意聽她解釋,一次次對她惡語相加,在她累極的時候不顧她懷有身孕,硬是要和她發生關係……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阿青,他說他累,我也很累。”段子矜平靜地闡述著,像在講別人的故事,“尤其是今天早晨接到你的電話說爺爺去世的時候。”
那時候,她傻子一樣地光著腳跑出臥室,只想看到江臨的身影,只想抱著他痛哭一場……
開啟房門看見的卻是唐季遲。
而他呢,卻和別的女人成雙入對出現在緋聞八卦裡。
挺好。
段子佩的心裡“咯噔”一聲,他握緊了女人的手,嗓音沙啞,“悠悠,是我不好,早晨我不該吵你休息。”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爺爺去世如果你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我,那才是你的錯。”段子矜拍了拍他的手道。
“穆念慈不是說過,你能催眠他,說明你們之間存在著很深的信任嗎?”段子佩皺眉,“現在是他信你,你卻不信他嗎?”
“我沒不信他。”段子矜微微一笑,柔軟的話音,溫靜的笑意,“你知道我愛他,愛逾性命的愛。我很願意給我們這段不可能的感情更多的可能,但是阿青,這次不一樣。一個女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