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
等進了內殿,姜鈺自然是先沐浴更衣,然後從房間裡出來。
墨玉拿了毛巾給她擦頭髮,然後幫她梳妝,一邊看著姜鈺黑了不少的臉,越看越傷心,道:“奴婢找些白膚的方子來,配了給娘娘用一用。娘娘放心,娘娘的面板很快就養回來了。”
姜鈺對這些倒是不甚關心,頗有些隨意的指了指一旁的谷莠,道:“不用,谷莠就懂些醫術,讓她來配就行了。”
墨玉一向對谷莠半吊子的醫術不放心,臉上有些不信任的擔心,谷莠則笑著回過頭來,眉眼飛揚的道:“娘娘放心,不出半個月,奴婢一定幫你調理得如從前一般白皙細膩。”說著喃喃自語的開始說:“先配個三白湯幫娘娘調理,再配個敷面的瑩肌如玉散,哦,神仙玉女粉也是要的,再查查醫術看看還有什麼可以美容美肌的方子……”
墨玉一邊幫她梳頭又一邊怨憤的道:“都怪椒蘭宮的那一位,讓娘娘受了這不白之冤。”說著又鬆了口氣,道:“好在如今娘娘身上洗白了這冤屈,皇上已經查明不是娘娘所為,若不然身上帶了這謀害皇嗣的汙名,就算從冷宮出來了,娘娘的名聲也壞了。”
這後宮的事情向來是囹圄得很,比如說現在宇文接姜鈺出冷宮的理由,便是已經查實謀害姜鈺的人只是管著太液湖一片的管事宮人。注意,不是姜鈺謀害了孟萱玉,也不是孟萱玉陷害了姜鈺,而是這個宮人因姜鈺掌宮時改革後宮的財務斷了這宮人的財路,所以他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陷害姜鈺以茲報復,想要給她這個貴妃點顏色看看。
至於這個宮人,現在肯定是再見不著的了。
姜鈺也不知道崔太后和宇文是怎麼談判的,更不知道宇文現在究竟是什麼用意,反正她就是從冷宮出來了,汙名也摘清了。
墨玉卻有些不服,仍跟姜鈺抱怨道:“皇上還是偏袒淑妃,這事一看就是淑妃陷害的娘娘,皇上卻不深查和追究淑妃的罪責。”
姜鈺不想聽這些事,越聽孟萱玉的事情越來氣,還有崔太后和皇后,都是一群混蛋,一想起她們就心情不好。
姜鈺道:“算了,這些臆測沒有實證的事你就別說了,免得禍從口出。”
墨玉道:“奴婢還不知道,奴婢就是心裡不服,在娘娘面前說一說。”
姜鈺轉而問道:“本宮不在紫宸宮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沒有?”
墨玉道:“其他的倒也沒什麼,萬得意公公也頗為照顧我們,其他宮人也沒有故意為難紫宸宮。”
沒有其他宮人趁此對紫宸宮落井下石,必然是萬得意的照顧,萬得意的這份情誼,姜鈺會記在心上。
墨玉想了想,嘴裡又有些欲言又止,彷彿還有什麼事,卻不知道該不該跟姜鈺說的模樣。
姜鈺從銅鏡中看到了她的表情,於是開口道:“有什麼事就說吧,別藏著掖著。”
墨玉道:“就是徐昭容……”說著默了默,又接著道:“娘娘去了冷宮這些日子,週二少爺總是跑到皇上那邊去為娘娘求情,徐昭容又在宮裡散播謠言,說娘娘和週二少爺有私。”
姜鈺聽著忍不住罵道:“這個周耘是天生跟本宮有仇吧,總是添什麼亂!”怎麼就不知道避嫌。
明知道他以前跟孟蘅玉的事,心裡一直對他們的前塵往事醋著呢,還總在宇文面前表現他對孟蘅玉的情深不壽,簡直是找死。
姜鈺怒問道:“皇上沒將他怎麼樣?”
墨玉道:“皇上將徐昭容斥責了一遍,說要是後宮再有這樣的閒言碎語出現,就讓徐昭容去冷宮裡住一住。”
姜鈺道:“本宮是說周耘。”
墨玉“哦”了一聲,回答她道:“皇上撤了他羽林衛中郎之職,改調他任左監衛中郎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