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活著惹人生厭。”
說完頭就要往牆上撞,一副也跟著要刺激之下要尋死的模樣。
然後崔太后自然也是被人攔下了,最用力扯著崔太后的袖子的宇文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勸道:“母后,您這是何必,您若死了兒臣該如何自處,是想讓天下人都罵兒臣不孝嗎?您若真的要死,就先殺了兒臣吧。”
這話的潛臺詞就太多了,面是在勸崔太后,實際是在暗喻宇文和宇文不孝,逼得太后只能尋死。
崔太后轉頭,將齊王一擁,喚了一聲:“兒呀,母后對不起你呀。”然後又變成了崔太后母子兩人抱頭痛哭的場面大戲。倒好像又是皇家人都對不起這兩母子一般。
宇文冷冷的看著這作戲的兩母子,諷刺的動了動嘴角。
奉先殿一番場面也是亂得很,文武百官面面相覷,時不時的上前勸兩句太后和宇文炯,又或者攔一攔蠢蠢欲動的宇文,別提有多苦逼。
這入得宮裡來的一般都是三品二品以上的大員,做官能做到這份上表示年紀一般也不會小了,一大早有些連早膳都沒來得及用就被宣召到奉先殿來勸崔太后,跪到現在身體也有些受不了。
崔家已經不像是從前那樣在朝中可以一呼百應了,看不慣崔家的人不少,此時看崔太后也多少是覺得她在沒事找事,埋怨崔太后的人多。
然後就有人出來勸了,向崔太后道:“太后娘娘,皇上和幾位親王都侍奉娘娘至孝,便是有一二與娘娘意見相左之處,也不過是人之常情,實在不必鬧到奉先殿爭執的地步,讓外人以為天家母子不和。娘娘,臣等恭請娘娘起來,移駕景安宮歇息。”
然後另有大臣附和某某大人說得對,並道:“太后娘娘此時長跪奉先殿不起,莫不讓外人以為皇上不孝,令皇上蒙冤和皇室形象受損。娘娘寬厚仁愛,還請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請起移駕回景安宮。”
然後也有宗親往宇文炯身上使力的,道:“齊王殿下,您與太后娘娘是親母子,您的話太后娘娘定會聽從一二,還請您寬慰勸解太后娘娘幾句。太后娘娘如此長跪不起,有損娘娘聖體。”
崔太后對此一概是無動於衷,最後宇文也黑了臉,直接盯著崔太后道:“母后,朕自登基以來自認為對您恭順有餘,您讓朕娶崔家的女子為後,朕娶了,您讓朕提拔崔家人,朕亦順從,便是崔氏行舉有失,朕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幾乎是小懲輕放。崔氏一族至今顯赫無雙,朝中無人能與之爭鋒。朕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令您不滿的,值得您在宇文家的列祖列宗面前,訴說兒臣的罪狀。”
崔太后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卻又被宇文打斷道:“或許在太后看來,只要朕當著這個皇帝,對太后來說便是不孝。若是此時朕下退位詔書,傳位給五弟,太后是不是就覺得朕孝順了。”
崔太后黑了臉,宇文說的雖然是她的心思,但讓他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說出來,就讓她這個太后的臉上不好看了。倒讓人以為她今日在奉先殿這一鬧,是為了逼迫皇帝退位。
崔太后道:“皇帝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五弟雖是先帝嫡子,卻安順天命,安分守己,皇帝何故給他安上覬覦皇位之罪,這又是什麼心思。”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天色漸漸晚下來,掌燈的宮女漸漸的將皇宮掌上了燈。
紫宸宮裡。
姜鈺一邊喝茶一邊笑著問身邊的谷莠道:“這麼說來,太后娘娘是從奉先殿回去景安宮了?”
谷莠道:“可不是,奉先殿裡可鬧了一天呢,朝臣們都是剛剛才出宮去的。”說著又順便嘆道:“這太后也真是夠能折騰的。”
墨玉聽她對景安宮多少有些不敬,連忙撇了她一眼,警告她道:“谷莠,謹言慎行,少給娘娘招禍。”
谷莠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