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嫂嫂這話說的,本宮也是姓宇文的,嫁了人就連對宇文家的家事說句話都不成了嗎?便是平民百姓家,也沒有這樣的道理。”
皇后氣得瞪著她“你”了一聲,潯陽長公主則挑釁的抬了抬下巴看著她,越加將皇后氣得不行。
姜鈺現在只想讓宇文相信她,就算再怎麼不肯承認,其實她在後宮說來說去也只有他一個依仗而已。沒有他,她就依舊是曾經寧默宮裡的那個姜太妃,任人隨意可欺辱。
她一副好商好量,甚至帶著討好的語氣,十分誠懇的看著宇文道:“皇上,臣妾是這樣覺得的,臣妾有些地方是挺對不住你,但是一碼歸一碼,你不能因為別的事情恨臣妾就在別的地方欺負臣妾,這有失你聖上的,的,的……”
姜鈺看著他越來越靠近的身影,整個身子的倒影都直接鋪在了她的身上,像一朵厚厚的烏雲壓在她身上一樣,壓力巨大。
她嚥了咽口水,好不容易將嘴裡的那句“有失你聖上的肚量”給說完整了,然後斜彎了一下嘴角,低聲下氣的問道:“皇上,您說呢?”
然後他終於站定在了離她只有半步遠的地方,居高臨下的低頭看著她,目光陰翳得可怕。
他的胸口幾乎可以靠近她的胸口,近得她幾乎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比正常時候快了些也更加激烈了些,彷彿讓人覺得連他的血液都在蘊含著怒氣。
姜鈺身子顫抖了一下,縮瑟的悄悄想往後退上幾步,結果卻被他出手禁錮住肩膀而動彈不得。
他的手將她的肩膀捏得連骨頭都有些疼,姜鈺扭了扭肩膀想掙扎,宇文卻一直死死的盯著她,過了一會才出言厲聲道:“就算皇后冤枉了你,那出事的時候你為何不去救淑妃?”
姜鈺差點以為自己沒有聽清楚,再問了一遍,怒道:“你明明知道淑妃懷著孩子,為何不去救淑妃,哪怕躲避不及你也應該撲上去將淑妃護在身下。”
姜鈺抬頭看著他,被他說得懵了一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然後道:“皇上這話說的,真叫臣妾無言以對。”
什麼叫做她應該撲上去將淑妃護在身下,她對自己這條命珍惜得很呢,砸死了她他賠給她。
宇文看著眼前的這張臉,這張熟悉的傾城絕色的臉。
可是明明是同樣的臉同樣的身體,裡面的卻已經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人。
宇文越想越憤怒,他揚起手來。
殿裡的人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只看見空中閃過一個手的影子,然後空氣中傳來一聲“啪”的掌摑聲。
潯陽長公主吃驚的喚了一聲:“皇兄!”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皇兄發如此大的脾氣。
姜鈺被打得微微踉蹌了一下,伸手摸著自己火辣辣的那半邊臉,十分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宇文。
宇文在打下去的那瞬間有些許的後悔,但等打完重新看著眼前這個奪取了他心愛女子的軀體的女人時,卻又只剩下恨意。
姜鈺長這麼大挨巴掌的時候多得數不過來,姜的巴掌,朱氏的巴掌,甚至黎姨娘的巴掌,但是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男人打過巴掌。
這已經嚴重挑戰了她的三觀,忍不住怒道:“宇文,你竟然打女人,你還是不是男人!”
他若不是皇帝,她真想甩回給他一巴掌。
宇文又出言厲道:“來人,貴妃以下犯上,衝撞朕,將其關入冷宮,沒有朕的命令永不許踏出冷宮。”
姜鈺越發被氣得跳腳,怒道:“宇文,你公報私仇啊你。你這個心胸狹窄的男人,你,你,你……”
一旁的宮人道了聲是,已經上前一邊一隻手押住了她,正準備將她往外拖。
姜鈺“你你你”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最後只能不痛不癢的說出一句:“你不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