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姨娘聽著差點跳腳,但有高陽王妃在前畢竟不敢放肆,強自笑著卻又帶著幾分強硬的對小陳氏道:“姐姐怎麼突然想著要管家了,這十幾年中饋一直都是我管著,我怕姐姐接手怕會忘記該怎麼管。”
高陽王妃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接著將茶碗輕輕的放回桌子上,重重的“哼”了一聲,道:“哪家的規矩,都沒有主母還在世,府裡由個姨娘掌管中饋的。趙國公爺,你府上的規矩倒是令人看不懂。”
趙國公並不懼怕高陽王妃一個女流之輩,怒道:“我趙國公府的家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一個外人插嘴。”
高陽王妃怒將手拍在桌子上,眉頭一斂,表情寒冷道:“趙國公好大的膽子。”論品級,他一個國公爺還比不上她堂堂的親王妃,輪得到他在她面前大呼小叫的。
高陽王妃繼續道:“論情,娘是我家王爺嫡親的表妹,老王爺去世前將娘託付給王爺與我,言明讓我們好好照顧。論理,我一個親王妃,看不慣你這國公府的規矩亂家風不正,也能說道一二,如何管不到娘在你這國公府的事。”
說著又“哼”了一聲,輕蔑道:“別家府上寵妾侍多少還知道羞,會遮掩一二,你趙國公寵妾滅妻倒是恨不得天下都知。娘嫁到你趙國公府這些年,受的委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外面所有的人都知。主母當家主持中饋,本是禮法之內,趙國公府若是連這點都辦不到,我看娘也不必呆在你這國公府了,一張切結書,兩廂和離得了。你這國公府容不下娘,我高陽王府的大門隨時都可迎接娘回來。”
孟太夫人被高陽王妃一句一句說得有些震住,不自在的賠笑道:“王妃,這和離也不能您說了算的。”
高陽王妃眸光一斂,道:“本王妃相信這件事就是鬧到御前去,那也是我們有理。”說著又瞪向夏姨娘,厲聲道:“要是我高陽王府如此對主母不敬不懂規矩的妾侍,我早就掄棍子打死,哪輪得到她如此放肆。要是趙國公捨不得懲罰,本王妃倒是可以代為教訓一二。”
夏姨娘聽著一下子跪了下來,故意一副驚恐的模樣對趙國公和孟太夫人道:“公爺,太夫人,賤妾何時敢對夫人不敬。求公爺和太夫人看在宮裡淑妃娘娘和兒的份上,饒過賤妾。”
趙國公最恨的就是別人無視看不起他,握著拳頭,瞪著高陽王妃惡狠狠道:“夏姨娘替我生了兩個孩子,是我兒子和女兒的母親,是我趙國公府的功臣,豈是你說罰就罰的。”
高陽王妃道:“一個姨娘,哪來的當母親的資格,這國公府裡,當得你兒子女兒喊一聲母親的,只有娘一個。”
小陳氏沉默到此時,嘆了一口氣,對趙國公幽幽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何況是二十年的夫妻。便是感情不篤,為了幾個孩子的顏面,我也不願鬧到和離的地步。但是中饋當歸主母之手,我也望公爺和母親明白。”
孟太夫人沉默了一會,終於對高陽王妃開口道:“我國公府多年由夏姨娘主持中饋,的確是有失分寸之處。從前小陳氏不願意理事,我一個老傢伙沒有這個精力,只能著夏姨娘管著。既然如今小陳氏願意主持中饋,我會督促夏姨娘將中饋交到小陳氏手上。”
孟太夫人也並不真的心無所懼,看高陽王妃說出的那和離的話的樣子恐怕她真敢這麼做,趙國公府要是真鬧到和離的地步,外頭可有笑話瞧了,到時候宮裡兩位娘娘的面子也不好看。貴妃被打入冷宮怕是不成事了,但淑妃的面子還是要顧全。
到時候一個生母逼得嫡母與父親和離的名聲,淑妃還怎麼在後宮行走。
趙國公不滿,喚了一聲:“娘。”
更不滿的是夏姨娘,只是她此時不敢說話,卻打定了主意等高陽王妃走後再給趙國公吹枕頭風。
小陳氏也不知道發的哪門子瘋,十幾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