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這一張臉去給皇兄看,讓他看看崔家是怎麼口出狂言不將宇文家放在眼裡。”
侍女是自小伺候潯陽長公主的,看著潯陽長公主的樣子,忍不住心疼的又紅了眼睛,恨聲道:“駙馬真是太過分了,連先帝都沒有動過殿下一根手指頭,他竟然敢打殿下。”
又道:“要是成王殿下還活著就好了,他要是還活著並做了皇上,他如此疼愛殿下必然不會讓公主受此委屈。或者若是臨王殿下也在京城,也必然會為殿下討回公道。”
現在的皇上倒也不是說就討厭公主殿下,只是自小不長在一塊沒有什麼感情,肯定比不得成王殿下和臨王殿下如此疼愛公主。
潯陽長公主轉過頭來,冷冷瞪了侍女一眼,警告道:“這些話以後不許再說了,讓皇兄聽到,你還要不要自己的腦袋了。”
說著臉上又黯淡下來,想到長兄,忍不住心痛。正是因為長兄的死,她才會這麼痛恨崔家。但此時又不得不道:“這人死都死了,說再多都沒有用,以後少提起成王殿下。”
大皇兄是曾經如光輝明月般讓半朝的文武以為是最適合儲君的人,讓如今做了皇上的三皇兄聽見,難免要心生芥蒂。
潯陽長公主道:“本宮以前跟皇兄感情不深,不妨礙本宮從現在開始慢慢親近皇兄,血緣相連的兄妹,皇兄不會棄本宮於不顧。”
說著伸手又摸了摸被打的臉,臉上越發陰沉憤恨起來。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公主告狀(收藏2000的加更)
宇文從紫宸宮一醒來的時候,剛梳洗完畢從內殿走到正殿裡來,就聽到潯陽長公主捂著自己的半張臉,哭哭啼啼的跑進了紫宸宮,一邊哭一邊道:“皇兄,臣妹真是沒法活了,崔冕欺人太甚。”
說著撲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滿臉是淚滿眼委屈的抬著眼看著宇文,繼續道:“崔冕他打臣妹,為了外面的一個小賤人,竟然敢打臣妹……”
潯陽長公主的臉比昨天晚上彷彿更腫了,看著有些可怖。
宇文看了一眼跟在潯陽長公主身後進來的姜鈺,姜鈺對他攤了攤手,表示她也沒來得及瞭解清楚發生了什麼。
宇文看著跪在地上的潯陽長公主,對她招了招手,道:“潯陽,你上前來讓皇兄看看。”
潯陽長公主繼續啜泣著上前,坐到宇文旁邊,張著受傷的那半張臉給宇文看看。
宇文伸手輕輕去摸了摸,潯陽長公主彷彿是疼的連忙“嘶”的叫了一聲。
宇文收回手來,目光暗了暗,然後吩咐宮人道:“去請個太醫來。”說完才問潯陽長公主,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潯陽長公主抽著鼻子道:“崔冕這些年在外跟女人私通都成常事了,他這次是同時跟一個張姓人家的二房夫人和一個陳姓人家的小媳婦糾纏不清,還讓那陳家小媳婦懷了孕準備讓陳家給他養兒子。那陳家能忍著被戴綠帽子,臣妹卻氣不過,讓人一碗墮胎藥將那女人的肚子墮了。臣妹被欺辱至此,甚至都沒要了那女人的命,夠仁慈的了。崔冕卻為此回來找臣妹算賬,不僅打了臣妹,還口出狂言,說宇文家的江山根本是他崔家讓給高祖皇帝的,他就算打了臣妹皇兄也根本不能將他怎麼樣。”
宇文聽著目光越發陰暗起來,但卻什麼都沒有說,轉頭吩咐萬得意道:“萬得意,你去將崔冕綁起來。還有跟崔冕私通的那兩名女子,包括她的父母兄弟全都給朕綁了。”
說著哼了一聲,道:“朕倒是想看看,朕是不是真的不能將他怎麼樣。”
潯陽長公主卻仍還是嗚嗚的哭,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宇文又道:“你這幾天就不要回公主府了,先暫住在紫宸宮。”說著站了起來,又對姜鈺道:“貴妃,好好照顧潯陽。”
姜鈺屈膝淺笑道是,然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