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聲令下,自然沒有人將太澹神宮的事情說出來,別人自然也不知道太澹神宮裡發生了什麼,甚至也沒有人知道谷莠在太澹神宮裡面縱火。
姜鈺敷衍她道:“沒什麼,本宮的傷口是自己不小心弄的。谷莠則是出言衝撞了皇上幾句,被皇上罰了幾板子,並沒有大事。”
墨玉將裝著熱水的盆子放在了谷莠旁邊,然後忍不住責備谷莠道:“谷莠,我早就與你說過,在宮裡行事要謹言慎行,否則容易禍從口出。你這次只是自己捱打,你下次再不知收斂,要是連累了娘娘被皇上厭棄,看你怎麼辦。”
姜鈺制止她道:“好了,本宮已經教訓過谷莠了,她也收到懲罰了,你們就別指責她了。”
谷莠也連忙認錯道:“是,墨玉姐姐,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墨玉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然後又重新出去了。
等承香給她上好藥了之後,姜鈺讓承香也先出去,然後自己坐在谷莠的床邊,用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替她的撫了撫額邊的頭髮,問她道:“很疼吧?”
谷莠笑著對她搖了搖頭,道:“不疼,一點都不疼,真的,姐姐。”說著又道:“處罰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了,只是被打了兩棍子而已。而且姐姐別忘了,我可是打不死的狗尾巴草。”
姜鈺用手指重重的按了一下她的腦袋,哼道:“臭丫頭!”又道:“下次再不許這樣,你以為單憑你之力,真的能將我救出來。”
谷莠並不回答她的話,只是呵呵呵呵的傻笑。
姜鈺還以為會有幾天宇文不會來紫宸宮,可沒想到他晚上就來了,而且是喝得醉醺醺的。
這麼久以來,姜鈺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宇文有喝醉的時候。他的自控力很好,一般不會讓自己變成這種意識不清醒的狀態。但大概今天招魂的失敗,徹底打擊到了他,讓一向冷靜自持的他都忍不住失控起來。
他醉醺醺的闖進姜鈺的寢殿後,對寢殿內的宮人道:“你們都出去。”
宮人們不敢得罪他,都屈了屈膝出去,將門也帶上。
宇文踉踉蹌蹌的走過來,然後伸手從後面抱住了正提著被子準備上床的姜鈺,開口喊了一句:“阿衡……”
說著頭伸過來要來親她,然後又壓著她往床上倒下去。
姜鈺聞著他身上濃濃的酒氣,用力的推開他,“喂”了一聲,道:“你看清楚我是誰,我是姜鈺,不是孟蘅玉。”
宇文卻像是並沒有聽清楚她的話,又重新壓過來,抱著她,禁錮著她,繼續道:“阿衡,我知道你一定是恨我,恨我強迫你入宮,恨我沒有保住你的孩子,恨我沒有好好愛你,所以才會這樣報復我……”
他的手伸上來捧住她的臉,表情痛苦,目中帶淚光,聲音像是在討好的道:“可是阿衡,朕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對待朕……”說著臉壓下來,嘴唇吻在她的眼睛上。
姜鈺連忙閉上眼睛,用力的將他推了推,但推不動。
但他的嘴唇又從她的眼睛往下游移,最後到了她的臉頰。吻了兩下,又像是洩氣一般就這樣匍匐在了她的身上。
姜鈺找到機會,再用盡力氣將他推開。
他被推得滾了半圈,最後閉著眼睛仰躺在床上,卻一動不動,彷彿睡著了一般,也沒有再壓過來。
姜鈺有些懷疑他是裝死,用腳踢了踢他,“喂”了一聲,見他沒有反應,才相信他是真的睡著了。
姜鈺鬆了一口氣,然後坐在床上,看著橫躺在床上的“死豬”,又不知道怎麼辦了。
他橫著霸佔了她整張床,她睡也沒得睡,想了想,乾脆抱著被子跑到榻上去躺了。
但房中躺了這麼一個酒鬼,榻上躺著也不舒服,姜鈺滾了兩圈,仍是睡不著,於是又重新轉了個身側身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