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鈺氣得將這匣子揮到地上,玩偶人從匣子裡面滾出來卻堅硬的沒有碎了,躺在地上那對男女的臉上仍是笑眯眯的,彷彿在嘲笑姜鈺。
姜鈺沒有想到這個崔安敢這樣膽大包天,送這種下流猥瑣變態的東西給她,他簡直是比他的父輩還要膽大,寧國公和安國侯就算膽大好歹有所顧忌,而他這個寧國公世子是真的無法無天了。
谷莠也生氣得很,對姜鈺道:“這個崔安,真是變態。娘娘,我們告訴皇上去,讓皇上給我們做主。”
墨玉在旁邊卻持了不同的觀點,連忙勸道:“娘娘,恐怕不妥。宮內的女子聲譽重要,這種東西讓皇上看到,難免讓皇上心生誤會,讓皇上以為……”頓了頓,沒有將後面的話說下去,但任誰都明白她的意思。然後又接著道:“就算皇上不誤會,若是讓其他宮妃知道了,也會被攻殲,到時候娘娘就算是清白的,說也說不清楚。還不如將這骯髒東西打爛埋了,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等下次寧國公世子再送東西過來,奴婢吩咐下去讓所有人都不許接就是。”
墨玉也後悔得很,他當時從小公公手裡接過這匣子的時候,並不知道這裡面放著的是什麼東西。若是知道是這種骯髒之物,她如何都不會接的。
谷莠十分不滿,嘟了嘟嘴道:“難道就這樣便宜他,那娘娘受的委屈怎麼算。”
墨玉皺了皺眉,看著谷莠道:“事情要分得清輕重,該忍的還是要忍。若是為了一時之快,令自己深陷囹圄,豈不更是因小失大。”
姜鈺此時已經將怒氣收斂起來了,道:“不錯,這個東西不能給皇上看。”她倒不是怕宇文誤會,而是不想在這時候生出一堆事讓自己深陷議論的中心。姜鈺握了握拳頭,擠著牙齒恨恨的道:“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收拾他。”
正在此時,承香從外面走進來,對姜鈺道:“娘娘,景安宮派人來請,說請娘娘過去。”
姜鈺道:“知道了。”然後又喃喃道:“我猜太后也該派人來了。”
宇文給了他佈防圖之後,她並沒有急著給崔太后拿去。讓崔太后覺得她這東西太容易得到,反而要讓她懷疑這東西的真實性了。雖然宇文說這佈防圖是真的,但她猜測就算是真的宇文也很快會讓它變成假的了。
姜鈺指了指地上的玩偶人,對墨玉道:“收起來拿上,你隨本宮去景安宮。”
等到了景安宮,墨玉留在外面,自己結果她手裡的匣子,然後獨自一人進了殿內。
崔太后點的依舊是安息香,香氣嫋嫋的。
姜鈺腳步不急不緩的走上前去,給崔太后行了禮,笑著道:“臣妾見過太后。”
崔太后抬了抬手示意她起來,又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姜鈺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了下來。
崔太后道:“貴妃,這麼長時間了。哀家讓崔充儀交代你做的事情,你也該有個結果了。”
姜鈺笑道:“那是自然,若無收穫,豈敢來見太后。不過在這之前,臣妾倒是還有另外一件事想向太后稟明。”
崔太后蹙了蹙眉,目光淡淡的盯著她,姜鈺將手裡的匣子放在小几上,對太后道:“這是寧國公世子讓人給臣妾送的禮物,臣妾無福消受,還請太后娘娘還給寧國公世子。”
崔太后將匣子的蓋子隨意的挑起來,等看到裡面放著的東西時,臉色頓時一斂,嚴肅了起來。
姜鈺臉上依舊帶著笑,又道:“這樣的東西放在紫宸宮,若是讓皇上看到,實在容易產生誤會,也會耽誤臣妾為娘娘辦的大事。所以以後,寧國公世子還是少往紫宸宮送禮物為妙,太后您說呢?”
崔家的男人多少都有些好色的毛病,崔太后自然知道,但令崔太后沒有想到的是,崔安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宇文的後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