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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十一樓,一出電梯,前來接待她的是河野。
“巖原小姐……”河野禮貌地一欠,但眼底卻充滿了疑惑及不解。
“又見面了,河野小姐。”香保彎腰回禮,
“會川先生在辦公室等你,請跟我來。”
“麻煩你了。”
跟著河野來到辦公室門外,河野替她開啟了門。香保走進辦公室內,而河野隨即帶上了門。
這問辦公室,香保已經是第二次來,因此她一點都不感到陌生。
她直接走向了他的辦公桌,而他正起身,自辦公桌後踱了出來——
他疑惑地看著她,但心底隱隱有著一種不知名的喜悅。
自那天在警局外面分開後,他一直以為他們不會再有相見的機會,但……她今天卻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她為什麼要見他?說真的,他實在想不出任何她會主動來找他的理由,除了……一個念頭自他腦際閃過,難道她遭遇到什麼困難,必須拋開她的自尊,硬著頭皮來拜託他幫忙?
“發生什麼事嗎?”他語氣雖平靜淡漠,但眼底的憂心及關懷,卻怎 都藏不住。
“你應該知道。”她直視著他,有幾分慍惱。
迎上她不諒解的、氣憤的眼神,他一怔。
“我不明白……”他說。
“別說你不知道這件事。”說著,她拿出信封,遞到他面前。
他疑惑地看著她手裡的信封,“這是什麼?”
看他一副完全狀況外的表情,香保忍不住動了氣。“拿去。”
見她滿臉怒容,治敏只覺奇怪。難道她來找他,就是因為她手裡的那隻信封?
那是什麼?為什麼她一副“你心知肚明”的樣子?
忖著,他接下她手中的信封,並抽出裡面的東西——
發現信封裡裝的是一張五百萬的支票,及一封電腦打字的信,他陡地一震。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香保恨恨地瞪視著他,質問:“我們明明沒有在一起,你為什麼要跟你太太說什麼你會離開我的鬼話?!”
他濃眉一叫,心裡已有了底。
這封信不是他寫的,更不會是死去的敬子所寫,而唯一會做這種事的只有……景子。
“你把我當什麼?”她氣憤不已,“雖然我需要錢,但我不需要你的錢,而你也根本不必給我什麼錢!”
“香保……”
“請你不要直呼我的名字!”她打斷了他,懊惱地道:“我跟你並沒那麼熟。”
他眉間一攏,一臉無奈。
“你認為我會收下這張支票嗎?如果我收下了,那麼我到底變成了什麼?!”她受傷又憤慨地道:“在你眼中,我是那種見錢眼開,即使人格被踐踏也無所謂的女人嗎?”
他眉心一擰,“你知道我不會有那種想法。”
“那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要同意你太太開這張支票?”說著說著,她眼眶泛紅,“你為什麼要陷我於不義?為什麼要拉我下水?為什麼讓我變成介入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見她眼眶一紅,他的心就緊揪住。“香保……”
“我介入了你的婚姻嗎?我曾經做過那樣的事嗎?”噙著淚,她一字一句清楚地質問他。
他眉間聚攏出幾道皺紋,聲線低啞:“不,你從不曾那麼做……”
“那麼你為什麼要在你太太面前承認?”
“我不曾跟她承認什麼。”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她在說謊?”她指著他手中的支票及信。
“不,她沒有。”他說。
她一怔,茫惑地問:“她沒有?那麼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