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材料移送司法機關,下一次見面,我們恐怕就是在拘留所裡,來,作為晚輩,我先乾為敬,祝你在獄中能修身養性、安享晚年!”
“卓少,你不要欺人太甚!”顧長洋重重拍了把桌子怒道:“我早就說過,就算我死,也要抱著你一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走到這一步,全是拜你所賜,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
“不知顧伯伯想怎麼不放過我呢?”對付無賴,只有比他更無賴,所以卓彥非輕嗤一聲說道:“誣告我非禮你女兒?我無所謂,反正我同樣可以說她糾纏我,真的傳出去,你以為人家是會相信我這個出身名門、一向潔身自好的有婦之夫,還是相信一個貪汙犯的女兒?”
“哼,聽你這麼一說,我倒真想試試,到底公眾會相信誰?”顧長洋掏出手機恨恨說道:“只要我一撥通這個電話,就會有人把那則訊息公佈出去,你們就算再有能耐,也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吧?到時我倒真想看看,你們是否真的能置身事外!”
卓彥非淡漠的看著他:“請便!”
顧長洋狐疑的瞧了他一眼,指向手機鍵的指尖遲遲沒有按下去,從他那張雲淡風輕的俊臉上,一點都猜不透他的心思,而他,卻把滿心的焦慮都寫在臉上,所以在氣勢上就輸了。
卓彥非抱胸睨著他,見他遲遲沒有動作,反而催促了一句:“顧伯伯,怎麼還不通知呀?哦,我明白了,你是擔心訊息散佈出去後,你進了牢裡,萬一出了什麼事,沒法出來替你女兒擺平吧?”
“你想對她怎麼樣?”顧長洋陰森的瞪著他。
相比之下,卓彥非的神態更悠閒了,俊雅的挑起唇角說道:“顧伯伯這話可說得見外了,顧小姐這麼聰明的人,又懂得利用女性的魅力,我能把她怎麼樣呢?顧伯伯有這種閒心,不如多考慮一下自己。”
“你要是敢對付她,就算拼了我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好過!”顧長洋聲厲內荏的說道,如果手中的籌碼被人輕視,他的底氣自然就不足起來。
見攻心計奏效,卓彥非趁機遊說他說,他這次的案子已經是迴天無力了,只能儘快想辦法輕判,如果他不再為難他們,安分守已,他可以考慮幫他想辦法,儘量減短刑期,而他手頭的卓倫股份,也可以以高於市價的價格贖回,用來填補他貪汙的虧空,以便輕判,而顧恬恬,只要她不再生事,卓彥非也可以出錢將她送離y市,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生活,這樣就不用頂著貪汙犯女兒的頭銜,在y市被人嘲笑。
當然,卓彥非這樣打算的主要原因還是想把她送得遠遠得,免得打擾到家人,至於她一個女孩子在異地生活得如何,就不是他考慮的範疇了。
見他安排得合情合理,顧長洋只好認命,答應回去後將手頭的卓倫股份整理一下,順便將偷拍的照片還給他,然後嘆著氣離開。
顧長洋也並非輕言放棄的人,可是對自己的妻女,還是存了幾分人性,說到底,他也不太想以女兒的名譽換取自己的平安,而且大勢已去,他的期望值便很自然的從逃避懲處變成從輕判決,這也是人的本能。
至此,卓彥非也稍微放下心來,看著顧長洋瞬間顯得佝倭的背影,不動聲色的扯扯唇角,來之前他就知道,要對付象他這樣一個強弩之末的人,與其以手捧利益向他苦苦哀求,不如強硬的斷絕他的希望,然後再給他點甜頭,這樣反而更奏效,看來他成功了。
勻速行駛的車上。
卓彥非看到鍾愛唯沉默下來,不經意的轉移話題問道:“老婆,剛才那個說要買單的男人就是你們新來的同事嗎?”
“嗯!”因為之前打電話向他報備的時候提過這事,鍾愛唯點點頭。
“以後沒事離他遠點!”回憶起剛才袁浩帶著幾分倨傲的態度,還有偶然對視他時閃躲的眼神,卓彥非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