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個好奇寶寶,什麼事都想插一腳。”
“可不可以嘛?我從來都沒有看過真正的新娘子”蜜兒要求著。
“那麼假的新娘子你又見過幾個?真是的。”撒旦走下來揉揉她的頭髮。“如果沒什麼特別的事需要趕回冥界,我們當然會待到冷漠的婚禮之後。”
蜜兒聽了又跳又笑,拉著撒旦到客廳坐下。
“要早餐嗎?”冷漠起身朝廚房走去。
“咖啡就夠了。”撒旦回答。“你們呢?已經都吃過了嗎?”
“我們已經等你好一會兒了。”梵軒放下報紙盯著撒旦看。“剛剛我和冷漠還在猜,你是不是因為今天的行程太過緊張,昨晚又睡不好了。”
這時候冷漠正好端著咖啡出來,撒旦於是瞪了他一眼。
“我睡得好不好關你們什麼事?你們兩個來到人界以後還真是閒得不像話。”
“是你說今天早點出發的,自己又遲遲不下樓來,我們差點就要上樓叫你了。”冷漠說。
“誰敢在我睡覺時吵我?”撒旦的問題實為威脅,冷漠和梵軒已經聽多了。
“所以我就說了,還是在客廳等比較安全。”梵軒說著又拿起報紙。
撒旦也開始喝他的咖啡,蜜兒則是見大家都靜了下來,也回到位子上去吃自己的早餐。
用餐閱報的動作在十分鐘之內全數完成,撒旦放下咖啡壞問冷漠:
“可以出發了嗎?”冷漠說,“那我打電話叫計程車。”“你們兩個會駕駛那玩意兒嗎?”“快了,我和梵軒已經報名駕駛訓練班的課程了。”“那是什麼鬼東西?”撒旦蹙眉。“說起來有點複雜,就是——”撒旦舉手阻止冷漠。“複雜的話就別說了。對了,有治肌肉痠疼的藥嗎?拿一些來讓我擦擦。”冷漠眉一揚。“你什麼地方痠痛了?是不是落枕、扭了筋?”“不曉得。”撒旦動了動手臂。“一覺起來就覺得右手痠痛,還有點發麻。”“也許是沒睡好壓到了,你等等,我去拿藥來替你噴一噴。”“啊!”一旁的蜜兒突然發出驚呼,把正要進房間拿藥的冷漠給喊住了,梵軒
“怎麼了?蜜兒。”冷漠問。
[幹嘛忽然就尖叫?]梵軒說。
“真是毛病。”撒旦不耐道。
“對不起。”蜜兒抱歉地低下頭。“我不是故意要嚇你們,只不過剛好想起一件事——”
“有事就說,幹嘛大呼小叫的?”撒旦說。
蜜兒不確定地看著他。
“可以說嗎?”
撒旦閉了閉眼睛,一副用盡了所有耐性的表情。
“廢話,光用喊的誰知道你想說什麼?”
“既然是這樣,那——那我就說了。”蜜兒說著對撒旦行個禮,一臉歉意道:“害你手臂痠痛真是對不起,我不應該一整晚都壓著它,你為什麼不叫醒我呢?我可以調整自己的姿勢,你的手臂就不會受罪了不是嗎?”
計程車一停妥,撒旦指著前座對蜜兒吼:
“你去坐前面,離我愈遠愈好,免得我氣不過失手把你掐死。”
“又兇起來了,自己說可以講的,現在又翻臉,真是——”蜜兒嘀咕著坐進了計程車前座。
冷漠和梵軒則為了維持面無表情費盡了力氣,深怕稍有閃失就會爆笑出聲,那麼換來一頓打可就免不了了。
三個大男人於是全擠在後座,而且由於撒旦情緒不佳,車裡的氣氛也顯得非常凝重。沉默就這麼一直持續著,偶爾冷漠和梵軒會低聲交談幾句,但都極力避免觸及會令自己發笑的話題,因為一旦有人笑了就會感染另一個,這麼一笑肯定會引發流血事件,那麼無辜的計程車司機就可憐了。
還有,蜜兒每隔幾十秒鐘就會微微轉過頭看看後座,但很不巧,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