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接近胡淵時,江至祥跟孫康義在趙文步的掩護下,兩人合力將內力灌注在一顆小得不能再小的小石子後,將它擲向那支飛箭。
“箭轉彎了?!”眾人驚呼聲剛起,那支不長眼的飛箭已筆直的射進胡淵的胸膛。
“啊!”驚叫聲再起,而胡淵為了保命直覺使出武功,在千鈞一髮之際,以兩根手指適時的扣住飛箭,箭鏃雖抵在心臟部位,幸運的是隻傷到皮肉,衣服僅印染出幾朵紅花似的血漬。
“老爺子!”胡大媽臉色蒼白的上前關切,胡大虎、姚採香也嚇得呆若木雞,圍觀的群眾幾乎全傻了。
驀地,“胡大夫真是好功夫啊。”趙文步突地開口,胡淵神情倏地一變,而四周也立即響起困惑的議論紛紛聲。
“胡大夫會功夫?”
“怎麼沒聽說過?”
龐雄下顎青筋暴起,戒備的冷眸緊緊地看著趙文步。
趙文步僅點了一下頭,幾名衙役立即驅前,分別擒下胡大虎、姚採香、胡淵及龐雄等人。
龐雄本想反擊掙脫,但胡淵拚命使眼色,他只得屈服。
胡淵深吸了一口氣,逼自己冷靜下來,直視著趙文步道:“請問小王爺,為何擒拿我們這些人?”
“是啊,小王爺。”郝凌車、張美妤跟姚豐鈞難掩困惑與不悅,怎麼連採香也被逮呢?!
“眾所周知,箭是不長眼的,而今天這場競賽屬非法也有傷人之虞,足以犯下公共危險罪,便是不良示範,而胡大夫是引起這場競爭的胡大虎之父,所謂‘養不教,父之過',所以,有罪,”他冷冰冰的說了一大串大家有聽沒有懂,挺像“強詞奪埋”的話後,將目光移到一瞼不平的龐雄身上。
“而龐雄是胡少爺的師父,連坐法,有罪,至於姚姑娘——”再看向更是一臉莫名其妙的姚採香,“她是競賽者之一,當然更有罪了。”
話語一歇,幾個人全被拉出胡家,趙文步等一行人也立即離開,留下滿頭霧水的眾人。
什麼叫公共危險罪?大家議論紛紛,討論不出什麼結果,伹可以確定的是,皇親國戚就是可以隨便找個名目,想逮人就逮人吧!
而後,那幾個人被逮到縣衙,全數入獄。
第七章
何謂暗無天日,身陷囹圄的姚採香可明白了。
瞧這個烏漆抹黑的地牢,連個燈也沒有,伸手不見五指。
她沮喪的坐著,唉,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那個趙文步瘋了是下?莫名其妙的將她關進牢裡,真是過分!
“哐啷!哐啷!”前面傳來鐵鏈轉動的聲音,然後,鐵門咿呀的被人拉了開來。
“你!出來。”一個低喝聲響起。
她眨眨眼睛,站起身像個瞎子摸索走了出去,突地,有人揪住她的手臂,嚇得她尖聲驚叫。
“住口!”
她忙閉口,無助的任由自己被拖到一個像刑房的地方,裡頭唯一的火光則來自居中那紅得發燙的炭火。
烙刑嗎?她吞嚥了口口水,粉臉發白。
兩名衙役將她拖到牆邊,將她的雙手高高舉起後以鐵鏈綁起來,至此,她已面無血色了。
之後衙役離開,姚採香因緊張害怕而喘起氣來。
驀地,黑暗的角落傳來一個陌生的冷凝聲音,“你知不知罪?”
“我?”她好害怕,咬著下唇,“我、我不懂,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
“你不知道?!”冷凝聲透著一股怒氣,“你挑動這種危及群眾生命的比賽,還不知罪!”
“我沒有——”
“沒有?!只射一箭胡大夫就受傷,那第二箭,第三箭——”
她愣了一下,忙開口辯駁,“那是胡大虎的箭所傷的,我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