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更是詩人的人生絕唱,譜曲時,銀杏兒激動得熱淚橫流,不能自已;之後,她把譜寫好的歌曲發到C網論壇。
科列克跟帖了,口氣權威地指點:
“曲調起伏太小,結尾處應該是弱,表明漸漸遠去、再見的意思。”
銀杏兒淡然一笑,心想這個人可能識簡譜都困難,因為即便看看歌譜,也應能辯別旋律的起伏跌宕,卻怎說曲調起伏太小?而結尾處明明標寫著“弱”的符號,莫非他不認識?再說,歌曲結尾那宏大的撼人心魄的深意,哪是“漸漸遠去、再見的意思”之類意思所能比擬?
雖如此,銀杏兒以為業餘愛好者怎麼說都熱情可嘉,便不失耐心地作了簡明的解釋。
類似情形還發生過,對這樣的業餘愛好者,銀杏兒一笑了之。但這樣一個缺乏音樂基礎知識的人,竟然說自已能分析複雜浩繁的交響樂,這又是怎麼回事?
銀杏兒再細看一遍《施特勞斯的音樂》首帖,這才發現,《蝙蝠》序曲由雙簧管奏出的輕鬆優美的旋律,被科列克說成“奏出了第一段的一個很滑稽的音調,是在暗示人們這個故事會有一個滑稽的結局。”——啊哈,《蝙蝠》結局的皆大歡喜,他怎麼會聽成“滑稽”?如此缺乏基礎知識和起碼的感受能力,卻說能分析交響樂,這吹牛皮豈非要把天撐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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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此男即彼女”之邏輯
二、“此男即彼女”
看官,為深入淺出說明問題和點明要害,先摘轉某政府網站音樂頻道《音樂的要素》中幾句話:
“旋律是音樂的靈魂,是音樂的基礎……旋律是聽眾的嚮導,聽眾在接觸一支旋律時,必須能夠把它辨認出來……如果你聽音樂時既不能辨認旋律,又不能追蹤旋律,那麼你就沒有必要聽下去了,因為你只不過是模糊地感到音樂的存在而已。”
——看官明白,這段話意思再清楚不過:如若連簡單旋律都不能辯認,音樂於他不啻是對牛彈琴,分析交響樂就更是“天外之事”了。
往下,銀杏兒又瀏覽了科列克幾個帖子,發現科列克當之無愧地接受人們的膜拜和“天才、專家、教授”等等美譽時、操權威口氣進行指教時謬言層出,最為荒謬的,是把著名的柴科夫斯基《D大調絃樂四重奏》第二樂章《如歌的行板》,稱作曲家用作的主題的俄羅斯民歌,是《伏爾加船伕曲》。
“我的天!”銀杏兒忍不住喊起來,《如歌的行板》吟訴無以言訴的無助和傷痛,是一種令人傷悲得窒息的絕望呻吟,主題採用的是俄羅斯民歌《夜歌》,《伏爾加船伕曲》則相反,它充滿對黑暗現實的憎恨,吼喊出反抗之聲和對光明的強烈渴望;兩首樂曲旋律大不一樣,表達的感情截然不同,即便只唱一唱,旋律和情感的對比也能輕易區分,而且《伏爾加船伕曲》的歌詞還把表達的內容寫得明明白白,就算是業餘愛好者,要分清也不難,可他怎麼把傷悲絕望和強烈反抗混為一談?而連兩首簡單旋律都不能辯認,豈非正是《音樂的要素》中那段話所指,“只不過是模糊地感到音樂的存在”。 而如此這般,卻居然說能分析擁有無數多的、變化到極至的旋律的交響樂,簡直就跟不識英語“ABC”,卻吹噓翻譯了狄更斯的長篇名著一樣荒謬可笑,純碎是天方夜譚!
後來發生的情形更令人難以置信。
銀杏兒指出科列克的錯誤後,“科”理直氣壯稱:
1、他聽了28年古典音樂;28年中學了和聲、曲式、對位(復調)、配器;(注:即作曲四大件,複雜艱深的專業知識);
2、他也會唱《伏爾加船伕曲》,他發現《如歌的行板》第六小節,與《伏爾加船伕曲》第一小節完全一樣,因此《如歌的行板》主題採用的就是《伏爾加船伕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