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哀帝的那幅《山雞茶花圖》的箱號。
馮氏很是高興,帶了沈穆清、董媽媽和青蓮去了梁家的庫房。
梁家的庫房很大,七間的二進院子全打通了,第一進已空空如也,第二進東邊到是密密麻麻地堆到了屋,西邊卻只堆了一半的東西,沈穆清不由猜測原來放在這裡的東西哪裡去了……
董媽媽和青蓮按照帳冊上的記載找到了放畫的架子,從架子頂端拿了個約有二尺來長的黑漆描金匣子過來。
“看清楚了,是這?”馮氏有些緊張地道。
董媽媽望著匣子上貼著發黃紙箋,又對照了自己手中的帳冊,笑道:“是這個匣子沒錯。”
馮氏有些興地開啟了匣子。
棗紅色的猩紅氈毯上靜靜地躺一副捲成了軸的絹畫。
馮氏激動拿起畫卷,輕地撫挲了一會,才和沈穆清開啟來。
茶花樹下一雄一雌兩隻雞。豔麗地羽毛。慵懶地神態。點睛如漆。正是哀帝花鳥畫地特色。
氏重新捲了畫卷。對沈穆清道:“走。我們去雙瑞那裡!”
當面去說聲謝謝。更能表達誠意。
沈穆清連連點頭。跟著馮氏去了祥雲院。
蔣雙瑞看見馮氏和沈穆清連袂而來頗有些意外。但還是很熱情地迎了兩人進屋。
馮氏將黑漆描金匣子交給了蔣雙瑞:“你看看。這就是那幅《山雞茶花圖》。”
蔣雙瑞笑道:“我還是在袁師父家裡見到過兩幅哀帝的畫,這是第三幅——我可要一飽眼福了!”說著,就將匣子開啟,輕輕地畫卷拿了出來。
沈穆清上前幫著拿了畫軸,蔣雙瑞徐徐後退,輕輕地展開了畫卷。
“真漂亮!”蔣雙瑞幾乎要撲到那畫上去了“三弟妹,你看這山茶花……精妍透麗……再看這山雞的眼睛……咦!”說著,她的身體突然僵了僵。
馮氏還以為蔣雙瑞因為彎腰而動了胎,當場就變了臉,忙過去扶了蔣雙瑞的胳膊:“要不要緊?要不要緊?”語氣很是緊張。
蔣雙瑞卻一下子甩開了馮氏的手得更低了。不僅如此,還拿手開始摩挲著那山雞的眼睛。
沈穆清的目光不由地落在了蔣雙瑞的摩挲處。
片刻後,她臉色微白。
這下子,馮氏也感覺到了不對,她扶著蔣雙瑞望著沈穆清道:“怎麼了?可是這畫有什麼問題?”
兩個媳婦都沒有理她。
蔣雙瑞將畫軸交給了一旁的嫣紅,然後走到沈穆清身邊接過她手中的畫軸:“三弟妹,你去看看!”
沈穆清把畫軸交給了蔣雙瑞後趴到了畫上去看那山雞的眼睛,又細細地去看邊題拓。
半晌,她都沒有吱聲。
在寂靜中,蔣雙瑞臉色很不好看聲道:“怎樣?”
沈穆清抬起頭來,臉色蒼白如縭:“畫我沒二嫂懂得多,可我愛篆刻。哀帝有帝王之尊,愛用‘天下第一’的印章題畫,這印章筆鋒處圓潤少鋒利,工整少霸氣……”
蔣雙瑞聽著目光就落在了對面的馮氏身上。
馮氏已慢搖搖欲墜:“這畫,這畫……”
沈穆清和蔣雙瑞交換了個苦澀的眼神點了點頭。
馮氏一時呆若木雞。
沈穆清輕輕嘆了一口氣,上前扶了馮氏到一旁的炕上坐下了嫣紅上了杯熱茶服侍馮氏喝。
馮氏猛地一下推開了沈穆清手裡的茶,茶水盪出來穆清潔白如玉的手背立刻泛起一片緋紅。
她不敢吱聲,把手藏在了背後,使勁地甩了甩。
馮氏已“啪”地一聲,狠狠地合上了匣子:“走,我們去太夫人那裡——這庫房的鑰匙,除了我,就是王溫蕙有了!”
庫房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