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案子中女性死者的丈夫(兇手想陷害的物件)家庭住址分別為天安、洪福、金華三個小區,分佈也並不在同一個城區,相似的特徵是在案發時這三個小區管理都比較鬆懈,保安對出入人員登記並不嚴格,也沒有配套的閉路監控設施。當時的天安小區倒是有的閉路監控,但是卻是聾子的耳朵——擺設,拍攝下來的錄影連個鬼影子都看不清楚。
三個案子的死者身份也各自不同,女性死者的身份有家庭主婦、公司職員,公交車售票員;男性死者的身份相對應的有小店老闆、公司職員、剛畢業的學生。彭元康案中的男性死者,是一名單身青年,並沒有配偶,也正是這個情況,讓蕭曉白他們將主要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女性死者家屬的身上。三個案子的女性死者家庭情況還有些相似,都是已婚家庭;而男性死者中這名單身青年,讓男性死者一方,變成了不確定因素。
在案子進行分析之前,蕭曉白甚至做過一個大膽的設想,幾個死者的生日或者家庭住址的數字可能是兇手選定他們的原因,但是實際上對比下來,也是毫無規律。為了直觀的觀察兇手案發地點的選擇和死者家屬的分佈區域,蕭曉白還特意找來了市區的地圖,可是在上面畫來畫去,也沒找到一絲有用的線索。
“怎麼辦?要不我們重頭再梳理一遍?”董麗放下手中的筆,向蕭曉白問道。
“沒用的,這都第三遍了,我覺得我們幾個的思維大概被僵化了,應該找一個新的方式。”小錢看到蕭曉白皺著眉頭沒說話,就搶先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對,我也覺得串子說的有些道理,這種連環殺手,他們的心理本來就有些變態,跟我們正常人看問題的方式不一樣,也許我們不在意的細節,就是他們殺人的動機。我記得看過一個電視,一個男的因為老婆背叛自己,就開始連環犯罪,而他選擇受害者的方法,僅僅是因為受害者使用跟他老婆同樣味道的香水。我覺得是不是應該從其他方面找找?要不然,真的把請劉教授過來?”小朱的最後一句話,招來了張燕的一記白眼。
“你說為什麼會有這種連環殺手呢?我一直覺得,這種事情只有西方資本主義社會才有,他們的思想張狂啊!像什麼沉默的羔羊,七宗罪之類的,我當時看,覺得美國肯定遍地都是變態,可沒想到自己還真遇上了,而且還抓不到,你說這是啥世道?你們說,那個女的是不是圖好玩,故意學西方電影,自己做連環殺手?”小錢打著哈欠,把話題越扯越遠了。
“等一下,串子,你剛才說什麼電影來著?”蕭曉白忽然從沉思中驚醒了,有些激動地問道。
“電影?哦,我剛才說,七宗罪和沉默的羔羊。”
“七宗罪?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蕭曉白一下子站了起來。
“怎麼了?”幾個人一齊問道。
“這個女人在作案的過程中,選擇的受害者都是婚外情者,從道德上講,婚外情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而在西方宗教中,婚外情屬於淫慾這個原罪。我忽然想到,這個女人可能在作案過程中,把自己當作了清道夫的角色,那麼,她選擇受害者時一定會有所側重的。她把案子的嫌疑引向女性死者的丈夫,這就不符合她作為清道夫的原則。許建軍實際上是一個毒販子,可以說,他也是一個該死的人,假如我沒猜錯的話,其餘兩個女性死者的丈夫,也應該是帶有原罪的罪人。假如我們找到了他們之間的關聯,也許離真相就不會遠了。”說到這裡,蕭曉白再一次皺起了眉頭:“不過這個前提,還不一定成立,我們要先確定這三個男人都有罪……”
“那還等什麼,我們這就去審問這個彭元康,這小子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鳥!”小錢一下子來了精神。
弒者歸來 第六章 正面交鋒
透過審訊室的單向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到彭元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