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呢?”
“她們到海邊去了。”
“煩你轉告一聲,說我特地來看她。”
小頻秀眉微蹙道:“皇上與二公主要回‘玉壺國’主持秋末大祭。”
尹靖大大一怔,急道:“已經走了嗎?”
“就在海邊搭船!”
“快帶我去!”二人如流星趕月,疾往海邊奔去,霎時只見青靄迷漫,白浪濤天,並聞驚濤拍岸聲。
遙見海畔佇立著數位宮裝婦女,面向海洋,生似對波濤獻祈。
小頻大聲叫道:“不好了,船已開走,劉老媽,駙馬爺來了。”
尹靖心急如焚,巖岸上已不見舟楫,但見海浪如山,一波接著一波,洶湧澎湃。
幾位宮裝婦女,同時聞聲轉過身來,劉老媽獨臂手橫竹杖,瞥見一道青影,電射而到,頓時驚喜萬分,頓腳道:“一步之差,失之交臂,真是造化弄人。”
那青影來勢奇捷,眨眼已到眼前,人影收斂,現出一位丰神如玉的少年,劍眉緊鎖,滿是焦慮之色急道:“劉老媽,船去多遠了?”
宮娥女婢看得呆呆發怔,她們都沒有見過這位令二公主日夜思懷的駙馬爺,想不到竟是出落得這般英挺俊拔,難怪二公主為之神魂顛倒。
她們久處禁宮,都有一種綺念與遐想,聞說中原文物鼎盛鍾靈毓秀,風流儒雅的翩翩少年,到處皆是,如果公主遊歷中原,能被選上隨'奇‘書‘網‘整。理提。供'待左右,都引為生平莫大快慰事,今日一睹駙馬爺風采,更令人想往華夏風光。
尹靖被她們看的玉臉飛霞,神采益發俊逸動人。
劉老媽怒罵一聲,道:“妞兒們,沒大沒小,瞪什麼,還不快拜見駙馬爺。”
宮婢們噗哧一笑,齊齊向尹靖盈盈一拜,說道:“奴婢叩見駙馬爺金安。”
尹靖說聲免禮。
劉老媽嘆了一口氣,道:“船已去遠了,你看那黑黑的一點就是。”尹靖運目望去,只見大浪一過,碧浪萬頃中,現出一個豆大汙點,海浪一來,立被淹沒,至少已在數里以外。
當下急道:“還有沒有船隻,我立刻追去。”
劉老媽搖頭道:“海中惡流千尋,平常船隻如何中用,皇上與二公主搭乘的是御用‘艨艟潛艦’,可行駛於海底,不懼惡浪轟擊。”
尹靖失望之極,說道:“二公主什麼時候回來?”
“多則盈月,少則旬日。”
“那不行,我一定要設法追去,你們去找一條船備用。”
“事關駙馬爺生死,老身負不起這個責任。”劉老媽說得異常堅決。
“我心懸急事,與大公主約好,在數日內偕二公主金陵相會,劉老媽你一定得想辦法。”
她“哦”了一聲,道:“這個真難辦。”
小頻喜叫道:“有了,劉老媽,‘玉棺艇’呀!”
劉老媽連連搖頭道:“那怎麼行,‘玉棺艇’雖可渡惡海,但此必須精悉海浪習性,還要夜裡能分辨星宿方位,才能操縱自如,除了二位公主之外,無人能駕馭。”
尹靖懷著一線希望道:“什麼‘玉棺艇’?我來試試。”
“玉棺艇,本來有三隻,大公主與二公主經常駕馭在怒浪中游玩,並曾遠渡重洋,來回‘玉壺國’與‘海天別墅’之間,三皇叔有一次駕‘玉棺艇’,因操縱失靈,被巨浪吞沒,隨波漂入南海,遍尋無蹤,這事驚險異常,駙馬爺萬萬不可輕試。”
“無妨,相信我也能克服。”
“駙馬爺有所不知,此去玉壺國須二日二夜,大海中,茫茫無際,不辨西東,要能晝觀日影,夜判星宿,才不致迷了方向,這還不打緊,最危險的莫過於‘黑龍溝’一帶,常有潛蛟,長鯨出沒,二位公主